“你们……在干什么……”正在这时,房间里传出脆弱的低吟声,两人同时抬头望去,顿时心中一急,就要迈开步子跨过去。
“站住!”沐兮言无力地扶着门边,脸色苍白地盯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看着她平静的颜色,何子苓心尖一颤,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付均灏眸光一沉,大步跨了过去,也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她就朝房间里走去。
沐兮言一愣,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向何子苓,她清楚地看到他缓缓抬起手,又无力地垂下,窗外雾蒙蒙的天气成了他的背景,那种孤独感让她心脏瞬间弥漫上郁结疼痛,眼眶很疼,可却没有一滴泪滴落。
何子苓眸光微颤,却是缓缓弯了弯唇,嘴里的血迹带着几分腥甜似乎一直流进了心里,喉咙干涩到疼痛,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脸色微微苍白,漆黑的眸子渐渐恢复往日的温润,却像是蒙上了一沉空濛的雾气,如死水一般的静,只剩下无边的恍惚沉痛。
他,终究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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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机场,梅荛担忧地将手中的行礼递给沐兮言,“妞儿,你真的没关系么?脸色好差!”
沐兮言摇着头轻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看着她灯光下依旧泛白的脸色,梅荛心里一阵难受,伸手拉住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次的病是不是跟付均灏有关?是不是那天……”
沐兮言眼底闪过清冷的光,弹了弹她的额头,打趣道,“你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好了?”说着,她看了一眼时间,笑道,“好了,我该进去了!”
“哎……”梅荛看着她明显瘦了的背张了张嘴,清澈的眼里渗出幽幽沉沉的光,咬了咬唇,转身飞奔出了机场。
……
飞机上,沐兮言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震动出来的名字,指尖未颤,却怎么也按不下接听键。
打来的正是付均灏,自从那晚后,不知出于愧疚还是其他,他对她好到了极致,无论她有多么的无视冷淡,他依旧耐心十足,甚至亲自照顾她。好像她突然间变成了他脆弱易碎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那种好却让她感到无比的讽刺,让她觉得那像是出卖自己才换来的!每次他一靠近,那晚的疼痛羞辱就会自动涌上心间,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刻进了灵魂里!
她感觉她似乎被锁在了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那种郁结黑暗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而亡。于是在休息了三天后,连公司都没去,直接以工作需要为由告知了琳达一声,率先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为了逃开他而已。
既然,爱不得、忘不了、恨不起,那么至少可以躲开……
“小姐,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将通信工具暂时关闭可以吗?”
“嗯?”突然,清亮的声音让沐兮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上不停震动的手机,抬头看向服务小姐,“抱歉,我马上关机。”
服务小姐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沐兮言瞥了一眼闪烁的屏幕,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机关了,正想坐好,却感觉到身边一阵细微的动静,本能地循声望去,顿时便楞了楞。
面前的人俊秀如玉,微微勾起的唇瓣边,酒涡若隐若现,带笑的眼如三月的春风一般安宁温润。
“何……子苓……”
何子苓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失望,暖暖笑道,“我正要去美国参加新药研发的座谈会!”
座谈会?沐兮言静静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看着她清淡怀疑的眼,何子苓心底一阵苦笑,无奈道,“我是特意买这一班机,但是座谈会也是真的,时间在三天后!”
沐兮言张了张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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