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苓心口像是被卡车碾过,一阵阵的痛,声音也抬高了些,“你就真的这么在乎他么?!如果他不能为了你做任何一点改变?!不够尊重你,不够爱惜你,你怎么会过得好?!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
沐兮言喉咙一痛,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她甚至不敢看他着急的眼睛,但是……
压下酸痛,冷冷地吼了回去,“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我在他面前时可以是谁!”
“相反,你才是真正的执迷不悟,对着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不放手,放弃身边真正对你好的人!你以为你真的爱我吗?不,你只是在那段青春年少最为脆弱的时光正好碰上我,所以才会对我特别优待,你出生名门贵公子,又年少有为,公子如玉,基本上你要的全都能够拥有,偏偏却从来没有得到过我,所以你不甘心,说到底只是你的占有欲和不甘心在作怪而已!”
何子苓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急剧底想要找出这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小言怎么会这么想他,不……绝对不会的……
然而在她冰冷地没有一丝破绽的眼神里,他心里最后的一丝期待侥幸全部都破灭,眼里的光尽数湮灭,俊雅的面容上再也不见温润的笑,有的只是满满的伤痛、苦涩,喉咙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他却强压了下去,声音沙哑的像是不是他自己的,“我……没有,我是真的……”
沐兮言看着他这幅模样,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都是她的错,才会让这么一个宁静隽永、温润出尘的人变得这么……不能自己!
她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冷冰冰地站前前面,肆意伤害着面前这个赤城的男子,而另一个则被困在身后,除了难过、伤痛,却懦弱地不敢地上前!
“你有!要不然你六年前大可以留下来,既然当初你能离开,就说明你对我也不是那么不可放下?不是吗?”
沐兮言冷冷地瞥开视线去,幽幽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几分无力,却像是尖刀一样刺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缠着我,让我很难过,愧疚,也很苦恼,如果可以请你尽快离开这里,回美国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天地,只有在那里你才能重新开始!
幽幽丢下这句话,她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起身跑出办公室。
随着门撞击着门框上的声音响起又落下,何子苓瞳孔猛地一缩,他就那么静静坐着,静静地盯着面前那杯被捧过的水,双眸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焦距,脸色微微泛白,几秒后,嘴角边稍稍溢出点点血丝,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鲜红的刺目,他像是一尊美丽却空洞人偶,周身的气息都死寂了好几个度,光线跳跃在他周身,却苍凉孤独地莫名悲哀……
门后,沐兮言一合上门,眼泪就刷的掉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紧紧捂住嘴,压抑地低泣着,胸口喉间的疼痛让她脸色苍白不堪,心里无声地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可是却丝毫没有减轻那份愧疚与酸痛!
长廊上的行人担忧又古怪地看向她,然而……也许是她身边的悲伤太过沉重,连行人也不忍心去打扰她。
付均灏一路走来,便看见了哭得压抑沉重的人儿,心口都渐渐泛起疼来,眼里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心疼,还有对自己的无力,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么伤心掉泪,但是他却连愤怒都做不到,因为那个男人对她的心比之他,有过之,无不及……
沐兮言像是被隔绝在了人群之外,被溺死人的潮水包裹着,快要窒息了,强压下脑神经里传来的疼痛晕眩,她慌乱地掏出手机,压了压声音,“小嫣,来子苓的办公室一趟吧!”话音一落,立即挂断了电话,跌跌撞撞地抛离开门口,然而还没跑几步,就撞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沐兮言胸口痛的越发厉害,双手拽紧了他身前的衣服,埋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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