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疤痕红到快要滴出血来,这才罢休。
夜挽歌放下胭脂,又仔细看了一眼镜子,她那原本已经好了的左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绯红,而且她故意将那些胭脂涂得凹凸不平,看起来极为丑陋可笑。
她心中稍安,兀自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不及之前的那个疮疤难看,但也足够恶心到人了,只是这胭脂到底太红了,最好是能换个暗淡些的颜色。
“小……小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徐奶娘有些结巴,她家小姐莫非是昏迷之后人变傻了?明明这小脸都已经好了,怎的又给弄成这副样子?
“我这样做无非是不想惹麻烦,对我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见我这副样子,恐怕要奋起而攻之了。我伤还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夜挽歌叹了口气,只好解释了一句。
“可是……”徐奶娘咬着唇,盯着夜挽歌的脸看了看,不由一阵唉声叹气,听了解释,她大约也明白过来了,不得不赞一声自家小姐确实长大了,竟能懂得遮掩锋芒,这确实重要,只是可惜了那张好不容易好了漂亮脸蛋,便只得点了点头:“是,老奴明白了。”
夜挽歌松了口气,又慢慢躺回了床上。
徐奶娘退出去了,房间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只有她那间间断断的微弱呼吸声。
她身上这伤确实严重,甚至于每一个呼吸,都能牵扯到她的痛觉神经,而经过她刚才这么一折腾,有不少伤口再度崩裂而开,血液浸透了纱布,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更是令她痛得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只好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但总有那么些个念头不停的冒出来。
龙吟九显然被花陌言带走了,至于去了哪更是不得而知。她猜想是花陌言瞧着龙吟九的伤势不能脱,便想了其他的法子。
显然花陌言根本就不相信她能带回千年玄灵芝,这让她觉得自己一腔努力和心血全部白费了。虽然结果的确如此,但她却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转念一想,花陌言这么做却又是好事,至少龙吟九的伤势还是有希望的,尽管她没出上什么力,但她却也能稍稍安心几分……
……
夜挽歌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能勉强下床走动。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阿肥的帮助,她这痊愈的能力也算极为出众的了,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得躺上十天半个月。
不过,夜挽歌却也是个躺不住的,眼见着换纱布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便吵着闹着的要出去运动运动了。
躺了三天,身子骨又瘦了下来,夜挽歌有些心疼自己这两月来的努力,起床先是一顿海吃海喝,填饱了肚子,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恰巧的是,龙清云也来看她了。
“夜姑娘。”龙清云笑着走了过来,可看到夜挽歌的脸时,却是不由一愣。
他虽然说要再来看夜挽歌,实际上却并没有来过,只派了人时常带来一两句关切的话语,亦或是送上一些可口的甜食,供夜挽歌喝药时少吃些苦。
夜挽歌没有戴面纱,而且已经决定以后都不戴了,见着龙清云这副惊吓到的样子,心中了然,便笑道:“怎的?”
“你的脸……”龙清云欲言又止。
“太子殿下不觉得,我这样看起来更好么?”夜挽歌无所谓的笑笑。
“我没有要指责姑娘的意思,如此作为也算有好有坏吧。”龙清云是个聪明人,只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禁摇了摇头,忽的眉头又蹙了蹙,忙道:“不过姑娘伤势未好全,怎的就出来了呢?应该听了药师的话,好好躺着休养才是。”
夜挽歌眨了眨眼,她倒觉得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女为悦己者容,这圣灵学院中却是没几个能让她感到愉悦的人,“我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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