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累了吗?不如二位先去休息吧,冷箭什么的我们以后再聊。”
三个人气氛融洽毫无芥蒂,看在方毓眼中化作一许安慰。回头看看沉默的墓碑,那双年轻却被沧桑尽染的眼眸里,多了一丝丝温柔。
“贺兰大人的愿望,也就是如此吧?”
低语一声没人听见,方毓挺直胸膛长呼口气,对着天空绽放明朗笑容。
当天,墨妄尘和萧君眠一起制定了应敌战略,傍晚时差遣方毓带着石头和一封详细说明的书信,快马加鞭去往颖阑国帝都调兵。夏惟音服了解药后有些困倦,在曾经居住的房中一睡许久,睁开眼时已是夜色深沉。
墨妄尘回来时的关门声将她吵醒。抬头看看,油灯近乎熄灭,只剩下一点微弱光芒轻轻摇曳,将墨妄尘的影子拉得长而单薄,悄无声息贴在地面、门上。
“吵醒你了?”墨妄尘走近床榻,抖开被子给夏惟音盖上。
“睡够了,也该起来了。”夏惟音固执地把被子推倒一片,肩头一矮,侧身靠进墨妄尘怀里。
他的身子还是那样暖,胸膛还是那样硬,心跳是她熟悉的频率,气息也是她忘不掉的味道。
这个男人,和她分分合合、纠纠缠缠不到三年,却成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
“惟音?”觉察到妻子的异常举动,墨妄尘微微皱眉,将她抱得更紧,“你有些不对劲,从上次见面开始就是这样。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哪里不舒服?”
夏惟音缓缓摇头:“说不清,只是觉得胸口很闷。”
轻轻揉着乌色长发,墨妄尘眸光轻柔:“你这是休息不好,加上压力大导致的。你想想,自打大天足山折腾那一趟后,你真正轻轻松松休息才几天?我早说不让你出来,就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也许吧,可是总不能放着不管,毕竟这些事都是与我有那么一星半点关系的。”
伸手勾住墨妄尘脖子,夏惟音由下向上看着他,一直望进那双深邃眼眸里。
“别看我。”墨妄尘遮住她的眼。
夏惟音推开他的手,瞪眼:“怕人看吗?你是谁家的腼腆小媳妇?”
“不是怕看,只是你这样看着我……”顿了顿,墨妄尘忽然弯下身,吻住那双有些凉的唇瓣。
摇曳灯光终于禁不住长夜,最后挣扎跳动几下,扑地一声熄灭。
半支起的身子渐渐被压倒在榻上,夏惟音试图推开墨妄尘,却反被他束住手腕,流连轻吻也从唇瓣蔓延的脸颊、耳垂、脖颈,由冷变热,变得炽烈。
微凉指间轻轻抵住滚烫唇瓣。
墨妄尘觉察到她在抗拒,闷闷叹口气:“成亲之后我们就没在一起过,难得机会,都不肯让我解解馋么?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把话说清楚再解馋不迟。”夏惟音起身半坐,揪紧衣领,仅剩朦胧月光的淡薄光线中,紧盯着墨妄尘火热双眼,“你跟萧君眠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一五一十告诉我,不许说谎,不许隐瞒。”
墨妄尘愣了一下,知道不说清楚绝对没戏,只好规规矩矩起身。
“也没什么,不过是互相交换条件罢了。他开出的条件很简单,除了要求颖阑国参战共御外敌,就是借用原来复**的优秀将领帮忙带兵——晋安国能够带兵打仗的良将真的所剩无几了,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会提出这个条件,而眼下能够最快调动的领兵将领,只有我。”
“解燃眉之急,这我懂。但你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上战场就上战场?”夏惟音不满皱眉,“我不相信你没考虑过这点,所以还有什么其他内容,一字不落给我说出来,不然今晚你就滚出屋外去睡。”
夏惟音的气势十分强硬,墨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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