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卫国,光大祖宗的江山社稷,臣义不容辞。”晋王躬身应道,随即又问:“但不知陛下此问……”
周皇笑了笑:“皇叔莫要误会,朕自幼长在深宫之中,无甚所长,年齿又轻,父皇猝然离去,朕真的很怕挑不起这千斤重担。皇叔这些年来经营西北,抗击戎狄,颇有建树,封地之内衣食丰足,商运兴盛,子民皆心向往之。父皇在世时就常教导朕,事事要以皇叔为榜样,大周的天下方能国泰民安。只可惜朕,唉……”
晋王闻言长身而起,走到旁边伏地跪倒说:“陛下谬赞,臣惶恐的紧。西北之地本就贫瘠,又有戎狄蛮族连年袭扰边境,更加民生凋敝,目下只是稍有好转,但比京畿富庶地区仍是难望项背,臣每每思及,便夜不能寐,又何来颇有建树之说?陛下自幼聪慧,现今或许短于治国经验,但尚有朝中股肱重臣辅助,不消太久便可游刃有余。臣自会尽心竭力,替陛下看管好了西北,以保我大周国泰民安。”
周皇起身扶起他说:“皇叔实在太谦了,那西北之地确是贫瘠不堪,记得几年前丁口只有十来万,而皇叔镇守至今已增加了五成。以往戎狄蛮族侵扰,我边军只能凭城据守,还往往大败亏输,现如今竟有能力主动反击了,单此两样,不是皇叔又是谁人之功?”
从这番话里,晋王已经嗅出了一点不和谐的味道,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周皇拉着对方重新坐好,然后道:“看朕,说话便扯远了,还是聊些家常吧。哦,对了,婉婷有了身孕,太医看过,说已经三个月了。”
晋王乍听此言,脸色登时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拱手道:“恭喜陛下!若皇后娘娘诞育龙种,便昭示我大周皇家子孙昌盛,绵延不绝,社稷幸甚,万民幸甚,先帝和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必感安慰。”
周皇自然察觉到他脸上的那点细小变化,当下微微一笑说:“借皇叔吉言,朕也盼着是个皇子,等他长大成人,朕便学上古先贤,将皇位禅让于他,自个儿找个清净的地方逍遥快活去,哈哈……”
顾洛凝躲在帷幔之中,本想趁两人说话之际便趁机从窗户溜走,但听了几句之后,就觉得他们表面上和风细雨,实则却暗流涌动,于是便改变主意不想走了,有心要听个明白。
可是瞧听那周皇所说的话,尤其是述说幼年时和晋王叔侄玩耍的事情时果真是情真意切,与先前调戏自己的那副无赖相简直判若两人,如果这是在作假的话,他绝对属于奥斯卡影帝的水平。
先前自己把这货当成荒淫好色的典型昏君,似乎有点儿太小看他了。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今天这晋王竟然没有戴面具,但却始终背对着她,根本看不清到底容貌到底长什么样。
顾洛凝很想绕到近处去揭开谜底,可又怕被发现,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
只听周皇又说道:“前些日子父王病重,知道自己或许时日无多,于是特命司天监太卜占测吉凶,顺带也给婉婷肚子里的孩儿以及其他在册宗室卜了一卦,结果……”
晋王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对方。
周皇继续道:“从卦象上看,朕和婉婷腹中孩儿的命宫都犯在西北。虽说这占谯问卜的事情作不得准,但太卜言之凿凿,事关江山社稷安危,父皇便命内阁拟了道旨。”
“是何旨意?请陛下示知。”晋王面色平静的问。
周皇把手轻轻一抬道:“皇叔莫急,这旨意现在尚宝监库房内存档,任何人都没有看过,包括朕在内,所以……”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当日占卜时,测得皇叔命宫也与西北不合。然而自受封晋王以来,却一直居于西北洛城,此乃大凶,甚为不宜。况且那里环境严苛,事务繁杂,朕实不忍心皇叔如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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