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卫士一见锦衣卫来了,登时紧张起来,上前拦住他们便问来意。
罗震也不客气,当即便把驾贴亮了出来。
那些卫士一见之下都倒吸口凉气,有的人登时脸色就变得惨白,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册子意味着什么。
甭管官有多大,地位有多尊崇,只要锦衣卫拿着它来“请”你,就等同通知家人可以准备操办后事了。
而接到驾帖的人绝大多数都会选择束手就擒,乖乖地跟着锦衣卫回去。
当然也有些敢趁机逃跑的,但这种把锦衣卫当傻X的人很快就会意识到傻X的其实自己,而且会死得更难看。所以不少胆小的人甚至会直接上吊自尽,以免再多受皮肉之苦。
那今天这种情况,难道竟会是晋王府的末日么?
几个卫士虽然心里都在打颤,但表面上仍然硬撑着,不肯失了晋王府的威仪,只是不敢再阻拦面前这些如同勾魂无常一般的天子亲军,闪身将顾洛凝他们让进门来,同时叫人去后院禀报。
一众锦衣卫也不跟去,就这样大模大样的站在院子里等候。
没多久,身穿便服,腰系白绫,脸戴面具的晋王就领着杜川和另外十几个护卫走了出来。
除了晋王看不到表情外,其他人都脸色铁青,显然也已经知道大祸临头了。
顾洛凝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的望向那个昨天还曾经拥在一起,可现在却马上要被自己亲自带走,送入诏狱的男人,一时间心里竟有些微微发涩。
难道一个武功绝顶、地位显赫,而又冷酷邪魅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王爷就这么死了?
擦,连正面还没见过呢!
更重要的是……本姑娘的文胸怎么办?
而这时,晋王的目光也从面具后面向她望过来,四目交投,顾洛凝下意识的便垂下了螓首。
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不相信他会干出对周国死鬼皇帝不敬的事情也没有用,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何况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棵随时会被连根拔起的小草,根本无力阻止眼前要发生的事情,也只能遵照命令先把他带回去,然后再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
找出真相,不让任何一个人蒙冤受屈,这是顾洛凝前世的职业操守,更是她一贯的人生准则。
定了定神儿之后,他让罗震拿好驾帖,自己则从叶祖盛手里拿过那张手谕,照本宣科的又读了一遍。
晋王带着一众护卫跪聆,顾洛凝刚刚念完,就看杜川“噌”的从地上窜了起来,张口骂道:“放屁!我们王爷前夜亥时初刻奉召进宫拜祭大行皇帝,子时前便到了,哪来的工夫去饮酒作乐?违制更是子虚乌有,王爷自西北进京以来,便整日避居此地,除奉召进宫以外,可是连门都没出过啊!”
其他的卫士见护卫司佥事先发了话,登时也来了勇气,纷纷起身叫嚣起来。
罗震上次在拳脚上输给杜川,丢了个大面子,现在有驾帖在手,身板儿自然硬气得多,连王爷都得耸然听命,这些小喽啰又算得了什么,当下藐视的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皇上手谕在此,谁敢造次!没听我们百户大人方才所念的吗?‘待三法司会审,内阁议罪后论处’,是非曲直,且到那里去分辨不迟。你等口出污言秽语,是在辱骂锦衣卫,还是在辱骂当今圣上?”
众卫士一听这话,立时都收声低下了头,只有杜川仍对着顾洛凝他们怒目而视,看样子就好像恨不得扑上来把那道手谕和驾帖撕个粉碎。
这时,只见晋王仰天“呵呵”冷笑了一声,接着一步步走上前来。
锦衣卫众人见他不断逼近,还以为是要抗旨拒捕,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一者是对方的武功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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