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林晓白的声音像恶魔般环绕在我四周,她不会放过我的任何朋友和家人,妖界也永远恢复不了平静。
“呃”我大喘了一口气,朝黑暗猛扑过去。
“阿璇,你醒了。”我木讷地睁着眼睛,看着浓墨的眼睛,有些恍惚,原来我又做了噩梦。
金色的金丝大床旁围了一群人,查承彦,绿儿,思源他们都在。
“璇姐姐。”绿儿眼睛通红,“璇姐姐别难过了,我们会好心疼,斑点哥哥他昨夜都没合眼。”
我抱歉地看了眼查承彦,他淡淡一笑,说:“浓墨一直在照顾你,可别让他再担心了。”
我想回应他一个笑容,可再勉强也笑不来,“裴丰他”我迟疑地问道:“裴丰和初青”
“黄鼠狼族接走了裴丰,年初青送回了年家。”浓墨将水杯端到我嘴边。
我摇了摇头,无心喝水,“我要去看看他们,见见他们的家人。”
“璇,我认为,你现在不能出现在那两地,你不知道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态度。战争死伤在所难免,黄鼠狼族不会有意见,但裴丰的家人我们不能放心。”查承彦解释道。
“那么初青呢?我是她同学,我看看自己的朋友总该可以吧。”我乞求道。
“阿璇,年初青家昨晚不只有初青出事了,她的后妈也出事了,我们后来查到,跳楼自杀的是她的后妈。她哥哥是被自己妈妈的事转移注意力的。”浓墨说了这个惊人的消息,足以又让我陷入了震惊中,想必年家现在肯定不好过,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
“太阴是故意的。”我低下头,小声说道:“她就是想让这世界多点遗憾。”年后哥被转移视线,没能救到初青,也没能见初青最后一面,他们只隔了多远?就这样错过了一生,“她只是想击垮我。”
“璇姐。”一直未开口的思源说话了,“你还有奶奶,还有爸妈,还有我们,你不能倒下。”
这话我听的多了,也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却从未有一次这样触动我,是那噩梦狠狠敲醒了我。我不能寻死,我死了,他们的苦难也不会结束,反而形势更加恶劣。我不能被蒙蔽,即使要死,也要拉着太阴一起,想要同归于尽,总有办法的,总有的。
“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倒下?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我坐直了身子,“来,帮我换衣服!”
绿儿嘻嘻笑了起来,虽然眼睛还是红红的,“璇姐姐,我来帮你梳头!”
“好。”我对他们露出了我能做出的最大的笑容,只是眼角有些酸涩难忍。
我振起来了,大家果然也就活跃了开来,蛇医拍了拍他弟子的脑袋,“走咯,回去炖汤咯!提神醒脑哟!”
“我去联络其他部落,军队重整。”浓墨说着,深深看了我一眼,“阿璇,要听话。”
查承彦走了几步,“璇,那我还是去兔族走一趟,总结经验,重新部署。”他临走前还拍拍我的肩膀,像兄弟一样,“大家都在。”
等到大家都走了,我左看右看,还是没见到阿蓝,“绿儿,阿蓝呢?”阿蓝怎么一直没出现?我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绿儿吞吞吐吐道:“璇姐姐,阿蓝她会回到你身边的,只是她现在太过伤心难过,一时想不开,所以”
“所以她恨我。”我接过话头。
“不是这样的!”绿儿赶忙摆手,“璇姐姐,阿蓝她没缓过来,等她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了。”
“嗯。”我应了一声,手抚过阿蓝给我做的新衣裳,她总是帮我安排得好好的,她是我贴心能干的妹妹啊。
怪我没对她好点,所以她离开的一点儿也不留念吧。
怪我没跟她坦白我和裴丰的事,所以她很恨我吧,怎么办呢,我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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