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会怕”他微缩腥红的双眼,瞪着她看了数秒,突然大笑道,“哈哈小恩,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打那开始,我还真没有怕过什么。”
“即便你不怕,也逃不过道德的谴责。”乔以恩凉声说。
“你跟我谈道德哼,他当年那么做的时候,是否又想到道德不允许如果他当初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还会那样做”杜元声音冰冷。
乔以恩轻呼一声,淡淡道:“他老了,没多少时间了,何必”
“他不是还没死吗”杜元快速打断道,“小恩,就算老天真有天谴,那也不该是我,他乔震才该是第一个被天谴的人。”
乔以恩动了动唇,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太清楚,此时的杜元已经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不管任何人跟他说任何话,他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
上一代的恩怨,她虽有耳闻,但对内情却始终不太清楚。
她一直觉得当年的事可能另有隐情,可如今听杜元说得如此言辞灼灼,再回想起乔震之前为了乔以心而事非不分的模样,倒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也许,乔震真的错了。
乔以恩的沉默换来杜元的离开,是的,他离开了,带着怨气离开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乔以恩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会想什么样的法子再继续对付乔震。她很不愿意去想,因为就算她知道,也无法去阻止。
几天过去,除了乔以心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之处,其它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乔震虽无法接受乔以心变成植物人的事实,却也没有办法改变。
出院后,他曾差乔北鸣找过乔以恩两次,大意就是说他想要见乔以恩。可每次乔北鸣还没有见到乔以恩本人,就被白季寒以各种手段给赶走了。
这一天,乔以恩刚好到附近超买点东西,在回来的路上迎面碰到两个人。
一老一少,正是乔震和扶着他的乔北鸣。
很明显,他们将她的行踪摸得很清楚,特意在这里等着她。
再次见到乔震,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老去许多,一点儿也不复乔以心回到他身边那段时间的意气风发。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个子高挑,因年老的关系背脊微微有些驼。
经历过乔以心这层重重的打击,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已。
看到乔震的瞬间,乔以恩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说不在意、见不见都无所谓那都是假的。
看着这样的乔震,乔以恩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乔震,并没有开口说话。
乔震站在她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歉疚地盯着她,爷孙俩就这么互望着。
乔北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一时之间,宽敞的马路边除了一旁排列整齐的常青树,便只剩下他们相对无言的爷孙俩。
乔以恩低下头,轻轻地抿了抿唇,拽紧手中的袋子,缓缓踏入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她想装作没有看到乔震的样子,因为她此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时候的乔震,很可怜。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在她经过乔震身旁的时候,乔震突然开口唤道:“恩儿”
极轻的一声,却令人为之一震。
恩儿
乔以恩从来没有听过乔震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不自觉地顿下脚步。原本这时听到这两个字本该有种异样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却只持续了一秒。
因为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他曾经如此这般亲昵地唤过乔以心无数次心儿。
他曾经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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