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寂昶住在沁音阁,萧君轩曾提出要她搬入他的寑殿同住,却被她以不习惯为由婉拒了,萧君轩也便没有再勉强。
两人心中皆明白,那个半个月之期已是越来越近了,那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坎,许多事都须越过那道坎才有意义,因此,她搬不搬去寑殿已毫不重要,反倒是萧君轩,因时刻放不下她,加之如今正好是新年之际,还未开朝,而其它就算再重要的政事,他也一一推给了寅亲王或者是曹子阜,几乎日夜留在沁音阁陪着她,甚至连太皇太后哪里也只是过年的时候请安了一下,便没再去过,无召,更不允许任何人来沁音阁打扰,甚至连太皇太后都不行的。
楚瑾心熬制好的解药,每日皆准时送来,静和却不愿喝下,对于那个她始终看不大透的女人,她实在不愿相信,而萧君轩也在彷徨中犹豫着,他担心的不是楚瑾心还敢下毒害静和,而是担心这药是楚瑾心为了求生而胡乱配制,或许根本便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在最墨染或者楚宸哪里拿出解药后,反而误事了。
然而,静和头脑眩晕与肢体无力的发作次数与程度却有增无减,渐渐地,她只能终日坐卧于房内,偶尔才可在巧音的搀扶下,到庭院中走走。
终于,在距离杜维所说最后期限的前三日,萧君轩下定决心,一定要青悠喝下楚瑾心所配解药,无论如何,他都要赌上这一次,赢了,他便可与他的青悠终生相伴,输了,他或将提前三日失去她
心意已决,在御书房里召见了曹子阜和寅亲王等人之后,他便带着萧君寅,怀着忐忑的心情,大步踏进了沁音阁。
“楚瑾心的药可送到了”,对着正伺候在静和床榻前的巧音,他轻吸一口气问道。
“回皇上,药一大早便已使人送来了。”,巧音回道,双眼一转,便看向了一旁案桌上那个装着药汤的药罐。
“嗯”,萧君轩脸色沉静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对着萧君寅又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你看看”
萧君寅同样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亲自打开药罐,先是倒了小半碗研究了一番,然后又将药罐里面的药渣挑出来细细斟酌一番后才沉声道,“是不是解药,尚未可知,毕竟我何杜维他们这些日子也一直在研究,始终是找不到解药入手,但这碗汤药倒是正常的解毒汤药,并无不妥,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好,你先下去吧”,萧君轩说着。
“是”,萧君寅并未多留,而是应了一声,对于这件事,他和杜维一样,早已拼尽一身医术,可终究只能抱憾了。
萧君寅移步离开的同时,又把房间里的其它人都支了出去后,这才独自一人迈步走进内室,直接到床榻边坐了下来,他轻轻捉起静和一手,柔声道,“怎么,今日又觉身体不适”
躺于床榻上的静和,虽然始终未出声,但还是有留意到外面的事,略带愧疚之色看着他,柔声道,“嗯,今早起来,便觉头昏目眩,连下床的心思和力气都没有,杜御医之前也才来看过,也难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君轩,对不起,我如今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我说过,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知道么”,萧君轩低首望着她惨白的面容,“今日,便听我的,将那楚瑾心调制的汤药喝了吧好么,青悠便当是,给我一个希望”
说话间,男人的声音,带着伤痛,分明已有哽咽,静和听着他的话语,看着他无助的愁容,心中又是一痛
她伸出另一手,两手一起轻轻反握住了萧君轩的手,“好,我喝,我会将那药喝下,如今我已身中异毒,还有什么是不能喝的呢我只是害怕,早早地便打碎了我们的希望”
萧君轩放开她的双手,低下头,极力掩饰着眼中的泪意,接着,他站起走出去,将外室案桌上那药罐的盖子打开,又将汤药倒到一个汤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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