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正想解释为什么带来换洗衣服的问题,沈禄已经赶到。
在院门外找不到地方拴马,耽搁了他一小会儿,但也没有耽搁太久,沈禄最后是把马儿牵进院子里,拴在了花圃正中央唯一的一株桂树上。这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想到的解决方案,因为不知道花花草草为何物的无知牲畜有可能把整个花坛都给破坏掉,如果找得到更好的地方,沈禄也不乐意把战马拴在这里作践人家好好的一个花圃。
所以杰西卡小姐跟赛文先生才得以说了那么多的话。
他们俩谁也没有料到从马蹄声停歇到沈禄上楼之间,竟然会间隔这么长的时间,以致于这段时间里根本没有想过去办别的事情,只想着在家仆的跟前不要穿得来太过丢脸。
沈七倒是没什么,杰西卡呆萌天真的表面之下,却按捺不住的焦急着。
她的衣橱里面是藏着一把短剑的,比沈七之前递给她的那把更长一些。
杰西卡之前没打算借用沈七麻痹大意送到她手里的手枪和短剑,是被沈七满不在乎的气场给迷惑住了,她看出来沈七有恃无恐,此君很可能是自负自个儿身手敏捷,于是不敢贸然下手。她对自己的拔剑速度没有信心。
皮肤雪白的英国小姐当时打算的其实是抓住所谓凶残家仆走上楼来的那一瞬间机会,从衣橱里抽出短剑,果断制服这位seven先生,让他知道,即便是中国首相派来的密使,也不能随意轻侮一位英国爵士的女儿。即便两人很熟,也不能过分无礼,更何况她俩根本就不算很熟。
她料定凶残家仆上到楼梯口的时候,seven先生一定会回过头去看上那么一眼,这一刻便是出手制敌的最佳时机,也是唯一的时机。当他转身背对她的时候,功夫再好也对付不了锋利的短剑。再慢的拔剑速度,也比两次回头的对手快捷得多。
却不料因为沈禄的耽搁,沈七的视线一直盯着衣橱,杰西卡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本来她邀请他去看她的衣橱,是没安什么好心,预期之中这个男人一定会尴尬会脸红,会知难而退,甚至,还有可能是掩面转身,倘若掩面转身的话,那就又增加一个出手的机会。
鬼知道这个东方人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让他看,他还真的很认真去看了,差一滴图穷匕见,暴露出衣橱里暗藏的杀器。
于是杰西卡觉得不能在衣橱旁边再纠缠下去,迟早露馅,只好回到床边,用床单裹住了自己。
因为床单这边还有一把更短的短剑,也就是沈七递给她用来拆解枪柄机关的那一把。
稍后等那位凶残家仆登楼的时候,杰西卡小姐还将获得又一次从背后暗算对手的机会。
这时候沈禄走上来了
杰西卡的右手偷偷摸着枕头
然而
然而赛文先生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回头去看沈禄一眼的意思,他很是关心地问道,“杰西卡,我刚才说起那个凶狠残忍的家仆来了,你是不是情绪有点紧张?”
杰西卡的偷袭计划没办法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当面完成,她现在意识到自己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对方的观察,不过,这家伙还真好心,他明明看见了她想要摸刀子的动作,却把这个动作理解成了在所谓凶狠残忍的家仆面前缺乏安全感,想要持刀自护的那个意思。
难道他真的没有想过,我拿刀并不是想要对付某个家仆,其实是想要对付他自己吗?杰西卡小姐的心中有点吃不准了。
“七爷!行李我拿到了,”现在沈福沈禄都姓沈,不再喊沈七一声沈爷,只喊七爷,听上去更像是一家人。
沈禄一上来就看出英国小姐卧室里的气氛有点暧昧,他是欢场的老手,自以为很懂得泡妞的各种讲究,在沈禄看来,哥们儿的好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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