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日后仰仗的主力。这个基本思维,早就定了下来。今日,范斯腾的投降并不算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今日沈七最大的收获,其实是从两条荷兰船上解救了多达150名中国奴隶。
这样一来,230个同胞团结在身边,七爷的底气也就足了不少。
问题就是这230个中国奴隶,没文化,也没有军事素养,甚至连渔民都不是。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仅仅只是遇到灾荒年景出来逃荒的难民。难民的素质,跟阜成门外所见的那一群,差不多。当日,阜成门外的那一百多号难民,是被沈七一人一骑驱赶得四处乱跑,那战斗力可谓低下至极。
训练和培养这230人,看样子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要训练他们,恐怕还得借重于拉马克上校和英国军舰上的火炮设备。法厄同号的武装完备,其实提供了很好的练兵场。法厄同号上的英国水兵,也是很好的军事教官。
于是沈七制止了沈禄的鲁莽行为。范斯腾这人,眼前正好用得上。这个荷兰少校,倘若识趣的话,恰好可以帮助沈七解决眼前面临的这些困难。
“沈禄别胡闹!”
七爷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天咱们有一件正经事儿,必须放在第一优先级。我需要大家首先对此事拿出一个合议来。”
目光如刀,冷酷地扫向刚刚投降的荷兰少校。
“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还在渤海湾的时候,曾经共同谴责奴隶贸易的罪恶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沈七的目光移向拉马克,“我记得拉马克上校曾经表示过,基督徒绝不容忍这样的罪行当面发生。”
接下来就是杰西卡,“冯萨克森小姐也是一样的基督徒,根据基督精神,绝不容忍这样的罪行!”
再然后就是初雪两姐妹,七爷继续说道,“琉球人和中国人都是受害方,我们是不是需要讨回理应讨回的公道?初雪你的部族同胞沦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你一直是很想改变她们的悲惨命运对吧?”
初雪回过头去,看了看爱知,澄清说,“那是铃的梦想,我是她的姐姐当然帮她。但初雪不会背叛岛津家。受过历代岛津家主的许多恩惠,我和我的族人不能忘恩。”
初雪作为土著女王,其实也是蛮有一些玩弄外交辞令的天赋,她的这个表态,中规中矩。
她带着斗笠和面纱,完全看不见说话时的表情,单从冰凉的语音上讲,还真没办法判断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反讽。
“受过恩惠”以及“不能忘恩”之语,倘若是用怨毒的口吻讲出来,那显然就是反话,森然蕴含着念念不忘灭国仇恨,随时打算复仇的意思。
偏偏她的声调冷漠如冰,又被面纱遮去了眼神和容貌,完全听不出她的真实意思,究竟是两者间的哪一种。
不过,初雪的真实态度如何,此刻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反正初雪不便出面的事情,可以由铃替她代办。
现在的关注焦点就是范斯腾。
沈七把除了日本人之外的各国队友,挨个儿问候了一遍之后,矛头对准了荷兰人。
“范少校,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仅仅只是两国军舰之间的擦枪走火事件,所以,仅仅投降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之间还存在一个奴隶贸易引起的仇恨问题,这样的仇恨,必须要有个合适的交待!”
范斯腾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想要敲他的竹杠。
奴隶什么的,民族仇恨什么的,范少校信都不信。
这一看就是巧立名目,意在敲诈勒索。
荷兰海军少校这一刻有点后悔当时不应该轻易投降。早知道对方会玩上这么一出公审大会的戏码来,当初还不如力抗到底。
当然,这只是少校肚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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