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也没有窑,其实是想要骗取我的玻璃工坊是吗?”范斯腾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找准了对方的重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想跟你赌一把!你若赢了,你依旧是出岛的主人。你若输了,出岛归我。”
“不行!这不公平!你根本没投赌注呀,赌来赌去,都是我的出岛。”
“谁说我不投注?我若输了,立即离开长崎,并赔偿今日炮击事件中死难受伤的人员抚恤金,以及受损建筑的维修费。我若赢了,我会在这里呆上两三个月,把出岛的荷兰侨民全部抓成奴隶服苦役,三个月之后,再装船带去中国,把荷兰人按照猪的价钱统统卖掉。中国满族王公们,听说也是很喜欢蓄奴的。巴达维亚的海军一两个月之内是赶不到这里来的吧?他们最快也只能在一个多月后得到消息,再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舰队开过来,恐怕还得再花上半个多月。”
沈七的样子很不严肃,一看就是在开玩笑。
范斯腾也知道中国海盗舰队的提督大人分明是在犯贫,但他却笑不出来。
“嗯!比拼玻璃器皿的制造手艺。这样的赌赛对我们确实很有利,这个条件也很宽厚。可是,我怎么觉得您好像是胸有成竹?我想这一定是个阴谋吧?这么不公平的赌约,怎么看都是个陷阱!我不会上当的!”
杰西卡一时无法面对现实。将来,她会抱憾嫁给她根本不认识的撒丁小王子。这样一个婚姻悲剧令她完全心碎。她一直魂不守舍,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
这时候,她却忽然插嘴说道,“我们船队的成员之中,没有威尼斯工匠。据我所知,也没有任何人懂得吹玻璃的技巧。”
她的神色疲倦,满脸都是悲伤落寞,这句话说得有点神叨叨的,谁也听不出来她是偏帮哪一方的语气。
她好像是在告诫赛文先生不要乱来,又好像是在鼓舞范斯腾先生勇敢接受挑战。
范斯腾倒也是个君子,不肯占人便宜,慎重的道,“赛文先生旗下倘若没有威尼斯工匠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我虽然很盼望贵方撤兵,却也不愿意通过一场不公正的较量来达到目的。”
沈七摇摇头,“一定要比!而且,我深信不疑,你一定会赢!我保证,绝不使诈!保证没有骗你的意思!”
范斯腾皱眉,不解道,“如果您的意思就是想要跟我们达成和解,那么我代表长崎出岛的所有荷兰侨民,向您的仁慈之举,衷心表示感激。可是,达成彼此间和解和谅解的话,似乎有更好的达成办法。为什么非要弄成如此奇怪的一个赌局?这个赌局看上去对您很不公平的样子。”
沈七微笑,“其实是因为我没有吹玻璃的设备,甚至根本想象不出这个年月最先进的玻璃工坊里会有怎样的设备。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只有十七岁。正是好奇和贪玩的年纪,说好听点,就是求知欲旺盛的年纪。”
其实沈七在殖民游戏图书馆里能够查到各种各样的未来设备图纸,他真正弄不清楚的问题,其实是,现在这个年月的世界工业水准,实际能够应用得上哪个档次的工业设备。这需要了解,还需要尝试。
首先要了解英国荷兰和法国的工业现状。除了了解之外,还要多做些挑战性的尝试。因为,有一部分工业科技,是这个时代根本无法实现的。还有另一部分,其实是这个年月可以做到,只不过当代人暂时没有来得及想到而已。
哪些是注定不能超前出现的,哪些是值得试一试的,这就需要用工业实验的手段来检验。
当然沈七不会把一切全都说透,他把自己的动机全部归结于对于知识的渴求。
赛文先生悠然追忆起不久前的往事,“一个多月前我还从来没有骑过马,为了平生第一次体验一下马是怎么骑的,我惹了祸,数小时内害死了一千多人。不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