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一点教训罢了,何家两兄妹不仅想毁了她的容貌,还想坏了她名声,这点小小的教训根本不够还他们的债。
阿璇径直越过宋寒川,便往后去,这庵里的佛堂建造地极有意思。最前面的自然是最宏大的,待穿过第一个的佛堂,走过一个院子便可到下一个佛堂。就这般循环往复,竟是有七座佛堂连接而成。
因此普照庵的纵深是可谓是极深的,在加上庵堂后面还连接着一片花海,这普照庵可不仅仅是信阳府最大的庵堂。只怕是在整个江南,它都算是数得上的。
如今阿璇所在的夹道便是极长的,庵堂中间的院子两侧都会打一个月亮门,供香客出入。如今这里还真的是安静至极,可见大家都忙着去赏花,这种热闹的日子里,惦记佛祖的还真不多。
青瓦白墙黑字,长长的夹道里头呼呼地刮着穿堂风,若是夏天的时候,弄张椅子阳伞躺在这里,别提多凉快了。
阿璇没想着凉快的事情,她今日穿着是宽袖轻纱衣衫,如今这风一吹,裙子便要飞起,就连禁步都险些压不住。她微微抬手压了下,可又怕动作太大,被身后的人看见,失了面子。
说实话,阿璇和这人都见了三回面了,可看他那模样,对自己是了如指掌。可自个呢,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呢,这要是比赛的话,她都让人甩下八百里远了。
宋寒川看着墙上的佛经,一直看到最后一个字了,才收回视线。等他回过神吧,就不知自个站在这干嘛的,其实他就是趁着端随意走走而已。作为这江山之主的孙子,他也该替坐在九重之上的皇爷,好生看看这信阳的风土人情。
可再那么仔细想想,他哪不好去,非要到河边去凑赛龙舟的热闹。其实他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了,在京城的时候,端午时候皇孙们亲自下场赛龙舟,他都不喜欢掺和。
结果这会倒是好了,都掺和到这来了。
此时穿堂风吹过他耳畔,他一转头就看见前面那浅碧的人影。其实这人心就这么奇妙吧,明明是那么冷漠又坚硬的一颗心,偏偏在看见那广袖流转,裙摆飘飘时,突然便软地像一团泥。这会似乎只要前面那衣衫的主人愿意转过头来,这软成泥一般的心,便可任由她搓揉捏扁。
宋寒川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行走优雅舒缓如流云般的姿态,此时穿堂风有些狂放,偏偏她走得不紧不慢,似乎是坦然又从容。
他突然想起那晚,自己因伤势发作昏迷过去时,其实在昏睡中,他就能隐隐感觉到,有那么一双柔软又细腻的手掌,滑过他的腰腹,那样滑腻的触感,似乎在这一瞬间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阿璇正趴在墙壁上的雕空的窗子上,试着往里头看。可是这会里面安安静静的,竟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又怕暴露了自己,便不敢进去。
这个佛堂倒是有一棵极茂密的树,树干估计得有三个成人手拉手着才能抱住。至于那树冠上可真是枝繁叶茂的,一直延伸到佛堂的屋顶上,几乎要将半个屋顶都盖住了。
这棵树倒是不错的藏身地,阿璇仰起头望着。
不过她一来不会爬树,二来又怕不会爬墙。要想上这树,就得先上这墙,顺着墙往树上爬才行。
“你想藏在树上,”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既带着少年的清朗,却又多了几分属于男子的低沉。
阿璇没回头,她可不愿和威胁自己的人扯上关系。
“你一人是上不去的。”宋寒川见她没回头,挑着眉盯着她看。奈何人家就是不回头,你眼神就算再炙热,那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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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十三偷偷进了佛堂,很容易就看见阿璇所说的那个男子。只不过这会他身边还有个小厮在。
只听那小厮说道:“少爷,咱们都在这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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