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崔谨旁边的俞升,便是忍不住说出众人的心声,“这样的男子,当真是瞧人汗颜。”
崔谨盯着那走过来的人,只觉得他瞧着异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时。好在他记性不错,没一会就想起,是在端午那日,在酒楼与五姑娘相遇时,也瞧见过这人。
当时他身边的少年,还出言讽刺了妹妹。
虽说崔谨也觉得妹妹当日确实过分了些,可这会对来人印象还是差了些。
宋寒川过来后,韩茂作为主人当即便拱手道:“公子在湖中泛舟,韩某贸然邀请,还请海涵。”
“无妨,我素闻信阳集贤亭乃是信阳学子交流之地,如今能侥幸参与,才是三生有幸。”
宋寒川虽神色冷硬,可是说的话却是异常客套,因此众人也就客客气气地跟他行礼。这见了面自然是要相互介绍自己了。
于是宋寒川便道:“鄙人姓宋,字东廷,乃是宜州人士,如今游历大江南北,初到信阳。”
“原来是东廷兄,幸会,幸会,”韩茂立即说道。
待韩茂自我介绍时,在他介绍到何祁同崔谨时,宋寒川都是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们两人一眼。不过在介绍到顾应衍之时,他露出微微惊愕之意。
他自然是知道阿璇的两个弟弟,一个叫顾应承,一个叫顾应启,而她还有个哥哥在京城。虽说顾家有三房,可瞧见面前的顾应衍,这等气度与容貌,只怕就是阿璇的亲哥哥了。
对于自个随便游个船,都能遇到未来的大舅兄,宋寒川认为,这大抵是老天爷都在想方设法帮着他。
宋寒川虽寡言,可他自开蒙以来,身边的师傅各个都是当朝大儒,在翰林院都是有赫赫才名之人。所以想在这些人当中出彩,那自然是极简单的。
不过这聊地越多,他倒是对顾应衍就越发刮目相看,心里还真的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
显然顾应衍也感到宋寒川若有似无地亲近。
当诗会要结束时,何祁便感慨道:“不知何日才能与诸位相聚。”
众人自然纷纷安慰,不过顾应衍却是歉意一笑,“我此番回来便是为了祖母寿辰,过两日我就要陪着母亲去广宁寺,为祖母点长明灯,只怕近日实在是抽不得空。”
何祁心中当真一振,他已是许久未见到阿璇的。上回又听妹妹说起,阿璇脸上的胎记已是全部消除了,早已是心痒不已,想要去见她。
可偏偏妹妹却是如何都不愿再约阿璇,说阿璇如今是刻意冷落她,不愿再热脸贴着冷屁股。再加上阿璇在家中深居简出,何祁即便是想偶遇,也没这个条件。
今个见到顾应衍,原本还想借着去他家拜访的机会,碰碰运气呢。
谁知顾应衍竟是说了这话,既然他同顾二夫人都去,那五姑娘定然也会去吧。
何祁明明心中高兴至极,偏偏还装作无奈地样子,安慰道:“无妨,待老太太寿辰,咱们也到府上去祝寿。”
而此时和他有同样心情的还有另外两人,崔谨自然也是那个想要偶遇阿璇却苦于没有法子的人。况且他还没有帮手,如今崔沅一提到阿璇,便是冷嘲热讽,他如何敢把自己的心思同妹妹说。
至于宋寒川,则是冷冷地看了何祁和崔谨。这个姓何的,癞□□想吃天鹅肉,当真是将旁人都当作傻瓜呢。
不过正好,他去的话,肯定会带上他那个恶毒的妹妹,正好就替那小丫头报了这仇。
而崔谨,宋寒川则是淡淡瞧了他一眼,便是婚约又如何,不过是口头的约定罢了。
待顾应衍到家时,卫氏正等得有些着急,见着他便道:“送他们去上学怎得这么久?”
“正好去见了见何祁,”顾应衍不在意地说道。
卫氏一听这名字,当即便露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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