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在心里破口大骂:我家媳妇儿轮得着你说三道四啊?她最是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
只夏芍药的好处,完全不适合跟在桌这些人细讲,只一句:“二表哥与娘子一起长大,必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寒向荣一怔,极艰难道一句:“表妹最是随和呢。”
孙掌柜大喜:“夏大姑娘随和就好,随和就好!”又喝了一杯酒。
只要夏芍药是个随和的,他这里就不必费功夫哄的夏景行去为自己说话,只后院里凭自家娘子的手腕,也定然能将夏家这门药材拿下。
等到席散了回家,孙掌柜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孙太太:“那夏家大姑娘可有应了将明年的芍药给咱家?”
孙太太面上便显出不快来:“那一位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替寒太太拿起乔来,我估摸着等咱两家的亲事成了,人进了寒家门,她再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寒太太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
寒向荣拒不成婚,为了让儿子死心,放下夏芍药,夏南星头发都差点愁白,可不得绞尽了脑汁的促成这门亲事,因此甚个话都敢说,甚保证都敢应。
孙太太哪里知道此中缘由。
夫妻俩一核计,寒家再派了媒人来上门,便交换了庚贴,纳彩问吉逐渐办了起来。
夏芍药可不知道因着自己的含糊应对,倒无意中促成了寒向荣的亲事。
待到冬至节夫妻两个去了寺里接夏南天回家准备过年,寒家这门亲都过了大定了。
夏南天在寺中住的悠闲,只觉半生劳碌,大梦一场,倏忽闲了下来,平日再听听道静法师*,都恨不得一直在寺中住着。只夏芍药不依。
她拽着夏南天的胳膊不放,满脸不乐:“爹爹这是什么意思?都要过年了还不回家陪我?”
夏南天在闺女脑门上轻弹一记:“你有景行陪着,要我这老头子做甚?”
夏芍药便作势要哭给他看:“爹爹这是说什么话?难道我成了亲就要将爹爹丢到脑脖子后头?这话可伤了女儿的心,我也不回家了,就住在寺里清修算了。”
“那也得看景行答应不答应。”
夏景行也来凑趣儿:“娘子跟爹爹既想住寺里躲清静,那我自然也跟着住下来,只娘子张罗的那些个要给爹爹进补的野鸡子野鸭子鹿肉什么的,恐怕就要放坏了。”
夏南天父女俩顿时忍俊不禁。
夏芍药嗔他一眼:“感情你只记得吃啊?”
最后小夫妻俩还是将夏南天给拖下了山,临别之时夏南天还特意去向道静法师辞行,只道自己开年还要上山来住,道静法师便吩咐小沙弥:“将夏施主住的那间院子留着。”
道静法师平生阅尽山水,夏芍药送的芍药花正合了他的心意,平日与夏南天讨论下育花心得,又喜夏南天豁达慈悲,二人倒很是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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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天许久没回家,进了家门还如旧时模样,闺女贴心,又添了个女婿孝顺,事事都问他的主意,也只差添个小人儿,这事儿却急不来的。
他既在洛阳城露了面,又是大病初愈,少不得要往平日交好的几家去送帖子,准备款待款待生意伙伴以及老友,好为闺女铺路,自家住在山上的时候,夏芍药做起生意来能顺利些。
帖子才送了出去,寒家便得了消息,说是夏芍药将夏南天从山上接了来,夏南星便收拾收拾,带着儿女前来夏家。
兄妹俩许久未见,夏南天在山上住的有些久,也不知道是吃多了素食,听惯了山涧鸟语,还是跟道静法师作伴久了,心思极静,再见到夏南星,便觉得眼底泛青,面容憔悴,倒好似操着十二份的心,担着千斤担一般。
待见过了礼,他便问起:“妹妹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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