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撒出去不少,倒真让他寻了两名擅工笔的画师来,各画了一幅,何大郎就瞧出了其中的差异。
如果说夏家铺子里放着的画册之上的芍药花儿能招蜂引蜂,观画之时鼻端似有隐隐香气,那这两位画师画的牡丹花儿便是死物,只配做个花样子罢了,却是画不出牡丹的艳压群芳。
自家先从画册子上就输了夏家一头了。
何大郎不死心,特意邀了夏景行喝酒。
他与夏景行也算是见过几面了,算不上至交,但邀出来喝杯酒的交情还是有的。
夏景行临出门前向媳妇儿报备:“这何大郎不会是觉得咱们最近欺负人家欺负的有点狠了,抢了他家生意太多,这才想请了我出去喝酒,灌醉了报复吧?媳妇儿一定要记得救我!”
他这分明是调侃,哪里是害怕的模样。
夏家生意这般好,其中却有燕王的一半功劳。他到了洛阳,在自家别院摆酒宴饮,或者与兄弟们以及其余权贵出门喝酒,偶尔在酒桌上提两句夏家的芍药花,算是为夏家打出了名气。
只铺子里的生意,夏景行不出面操持,旁人也不知道这一位原来就是镇北侯府逐出的嫡长子岳家。
夏芍药哪里知道内中乾坤,只高兴今年生意做的分外顺利,对自己的算无遗策,数次打败何大郎的骄人战绩心喜不已,这会儿调皮一笑,亦调侃了回去:“难道不是何大郎见到夫君喊救命吗?”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夏景行见得屋里丫环都不在,搂过小娇妻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去赴宴。
何大郎是早就想好了,若是问起画师来,夏景行说了还好,他若不说便将他灌醉。因此今儿不止他一个主家,还请了好几位陪客助他,诸如吴家三郎等人。
见得夏景行果然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老实的小厮,到了地头儿一缩脖子就站在了角落里,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家主子,倒将何大郎逗乐了。
“夏兄,我说你这位小厮到底是夏少东派出来监视你的,还是担心你被咱们兄弟灌醉了回不去,这才盯着你的?”
保兴涨红了脸,将脑袋垂了下去,忽听得门上水晶珠帘响起,香风拂过鼻端,鱼贯而入许多涂脂抹粉的小娘子,往各人身边坐了下去,只何大郎与吴三郎还有两名少年郎君身边的进来之后,直接挨到了这几位的身上,倒好似自己身上没长骨头一般。
如夏景行这般不熟的,那小娘子似要往他身上贴过去,却被他伸臂挡开,保兴总算松了口气。
脂粉味儿这般浓,若是姑爷回去被大姑娘闻出来,可如何是好?
其余人等见得夏景行这般作派,皆将戏谑的目光往保兴身上扫了扫,调侃的意味很浓。
何大郎更是毫不留情的揭短:“夏兄这是怕回去不好交差?”又朝身后立着的自家小厮使眼色,那小厮会意,立刻上前去生拉硬拽,要将保兴拖走。
“哥哥跟我去吃两杯酒,爷们要乐呵,咱们就别杵在这儿碍眼了。”
保兴出门之时,在思萱堂正房外面候着,夏景行那番话可是落入了他耳中的。他对夏景行的安危尤其看重,这会儿是死活也不愿意离开,直恨的何大郎的小厮肚里骂了十七八回犟驴,还是夏景行见他们拉拉扯扯难看,席间在座的都笑的东倒西歪,这才遣了保兴出去。
何大郎既然存了心思要将夏景行灌醉,挑了在他身边的小娘子又是一等一的美貌温柔,只比起夏芍药还差着一截,但却最是媚人,秋水明眸盈盈欲滴,擎着杯酒就要往夏景行唇边送:“公子请吃奴家一杯酒。”
夏景行推开了她的纤纤玉手,自行倒了一杯酒,仰脖灌了下去。何大郎便笑:“仙仙你不知道,夏兄家中娘子貌若天仙,你这名儿到了夏少东那里,可连提鞋也不配了。”
这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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