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对这位能够独立支撑起夏家产业的夏家少东还是颇有几分欣赏的。
他这几年驻守燕云十六州,事事需要亲力亲为,这会儿倒是替夏芍药说了句话:“你媳妇若是个男子,我倒是好请了来替我去军中管粮草。”还真是位人才。
燕云十六州不比江南长安洛阳这等繁华之地,两国不开战,驻守的武将倒是够了,唯独缺的就是这种能做实事的人才。譬如掌管钱谷粮草的小吏,既不打眼却又不可或缺。
这会儿夏景行倒是知道自家媳妇儿的好了,还挺起了胸膛:“哪是!我挑的娘子,还能差了吗?”
燕王大笑:“据我所知,可不是你挑的人家,而是人家挑的你吧?!”
夏景行刚做他伴读的时候,瞧着总是一幅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稳重模样,三皇子真是觉得他小小年纪老气横秋,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捉弄他。
皇宫里没什么可心的玩伴,小太监们从来奴颜卑骨惯了,太子年长,不屑于做小孩子的游戏,倒是夏景行在他面前倒做不出谄媚模样。
后来终于忍不住,捉弄了几回,却被夏景行一一化解了,三皇子这才觉得:咦咦我的伴读也没这么闷嘛!
后来二人的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了,三皇子还暗中助他捉弄过宁景世,令得宁景世在宫宴上出过两回丑,后来被晋王怀疑,二人这才收手。
三皇子算是养在皇后膝下,却也并非什么受宠的皇子,夏景行就更别说了,老侯爷过世之后,他在镇北侯府的存在感很低,平日在宫里住着,放假回家的待遇,不说也罢。
燕王取笑完了他,又与他谈起燕云十六州的兵防,催促他:“不如这次你就跟我走?跟你家小媳妇儿说清楚,去幽州随我建功立业去。我瞧着辽国动向,恐怕大兴刀兵就在这一二年间了。”
燕王府日日都有斥侯回报军情,这使得燕王就算是回奔洛阳伴驾,心中还是不安。时不时便有幽州邸报送到洛阳城来。
他前两日前去行宫向今上禀报辽国动向,今上似并不以为意。
“辽国这都二三十年都只小打小闹了,哪里就会轻易兴兵来犯?”
言语之间似乎还对圣驾出行,三儿子却跑来跟他危言耸听讨论辽国用兵的事情颇为不喜。
听话听音,燕王见父上不喜,便不再多言燕云十六州的军事布防之事,只听得其余几名皇子满嘴恭维话,哄的今上逐渐喜笑颜开,他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原来,小时候觉得父皇英明神武,可是他成年之后,自己手底下管着许多州府军兵,才发现原来父皇也只不过是凡人一个,出喜欢听好话。
燕王总觉得自己冷情,打小在皇后宫里谨慎的长大,既要看着皇后的脸色行事,还要顾虑着太子的身份地位,到了封地之后,也多不喜谄媚的属下,总觉得这等人最喜欺上瞒下。
见过了燕云十六州的粗犷辽阔,以及当地百姓民生之艰,不知不觉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改变。直到这次重回繁华之地,见到圣驾所及,行宫里的奢糜无度,众皇子视百姓如蝼蚁,极尽挥霍的生活,燕王心中总觉得痛心不已。
他的苦闷,除非夏景行这样的心腹才能倾诉一二。
又恨不得绑了夏景行回燕云十六州帮他,催促着他去向夏芍药坦白身份,还向他邀功:“你上次不是跟我借了人吗?这两日他们来报,宁景世可跟那位行院里的红粉知己打的火热啊。”
夏景行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殿下,我向你借了人,可是为我自己办事的。他们有了消息不跑来告诉我,怎么反来向你汇报?”
燕王嘲讽他:“就算是向你汇报,可也得找到你人在哪啊。”他自己被老婆困在深宅大院算帐,他的人难道翻墙进去通消息?
其实宁景世摸到姚仙仙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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