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银虹去服侍爷歇着,我也累了。“赶了他与丫环去睡。
银虹倒是外室自怀孕之后,专门从外面买了回来,替何老爷准备的。
她这是怕自己一时笼络不住何老爷,总要买个人回来绊住何老爷的脚的,倒好似在何夫人面上扇了一耳朵:瞧瞧,就算我有了身子,老爷可也不常回大宅子歇着。
却不曾想过,此举让何大郎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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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天病后初次去花会会馆,便被何老爷捉了与同行去饮酒,席间觥筹交错,一团和气,只各人肚里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他们这里老的在酒桌上打擂台,何娉婷却是许久未曾见过夏芍药,在何大郎面前嘀咕了许久,何大郎便安慰她:”当初夏芍药接管夏家生意,也是逼不得已,夏老爷病重,她若不接手,夏家可不得败落?如今夏老爷好了,她自然是回后宅去了。“
何娉婷心里失落不已。她开铺子也只是为着跟夏芍药一争高下,后来虽有败绩,到底眼界开阔了,不似旧日只在闺阁间,对谁也不服,但又不喜闺中小娘子们,只觉得她们一个个柔顺的不可思议,脑子里想的与她全然不同。
好不容易碰见个对手夏芍药,才让她觉得生活中多了许多趣味。
正干的起劲,对手却撤了,哪有这般差劲的人?
遣了伙计往夏家铺子里送了好几回点心都没打听出什么来,她疑心夏芍药是不是病了,索性自己乘车往夏家去了,也不先送帖子过去,到了门上才让夏家守门的厮通传。
夏芍药听得何娉婷上门来,还笑:“坏了坏了,这丫头打上门来了!”让素娥去安排茶点,自己要亲自去迎。
丁香要去扶她,被她拦住了,“我难道就是纸糊的人啊?这些日子只在家里养着骨头都快睡散了。孙大夫不也说让我正常走动即可嘛,只爹爹跟夫君也太过小心了,我这哪里是怀着孩子啊?分明是肚里揣个宝贝,孩子还没落地,倒比我还金贵了!”
她平日再不这样叨叨的,只这几日被父亲夫君圈在家里,给圈的心浮气躁。
秋碧掩唇笑:“姑娘肚里揣的可不是个宝贝嘛?!”与榴花使眼色,让她哄哄。
榴花便将丁香扯到自己身后,要撸袖子:“何家姑娘既然打上门来,姑娘身子不便,我就打个头阵罢。”她腕上镯子叮叮当当金的银的一起响,夏芍药倒撑不住笑了:“知道的是说你去应战,不知道的还当你去卖镯子呢,你且省省罢。”
自己也觉得自己最近是积了满腹的怨气,就是因着不出门憋出来的火气。
何家的马车一路驶进了内院,在二门上停了下来,夏芍药也在榴花秋碧的陪同下站在二门口迎她,二人大半月没见,夏芍药自己尚不觉得,何娉婷却已觉出不同来。
”夏姐姐,大半个月不见,怎的我瞧着你畏畏缩缩起来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夏芍药一回,果然如此,她最近走路被丫环提醒,就怕步子迈的太大,吃饭被丫环各种关怀,就连睡着了翻个身,夏景行也要问一句:“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似乎生怕她出一点问题。
她自己倒吃的好睡的好,一点也没孕吐的迹象,但旁人日日在耳边提醒十遍,写个字怕劳累伤神,拈个针怕伤了眼睛,走两步就怕累着,吃的少了便要问是不是不合口要吐……烦不胜烦。被人频繁的提醒之后,她自己也渐渐疑心自己是不是行动太过迅速,没顾着肚里孩子。
瞧在何娉婷眼中,可不就是小心太过,畏畏缩缩了起来。
“你来的正好,我这些丫头们最近烦的人头疼,咱们去喝茶吃点心,坐着说会子话。”
何娉婷原还当她是不是这一向不舒服,病着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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