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少年郎们瞧不起的上门女婿,后来才知是侯门弃子,如今却是举重若轻的朝廷武将,如今二人的地位已然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何渭自来气度过人,从不曾因商家的身份而在贵人面前卑躬屈膝,如今行过了礼,又与夏景行寒喧几句,这才告辞。
待他走了,夏景行才半是玩笑半含酸道:“何大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自己不娶妻,莫非还惦记上了我的媳妇儿?”被夏芍药在脑袋上重重敲了一记:“瞎说什么呢你?我与何大郎认识多年,他自来就是个风流浪荡子,生意场上都不知道交手多少回了,彼此不留情面,要照你说的,如今可是何家的产业归了咱们家。”
夏景行想想也是,男人喜欢女子,不都要想尽了法子的讨好么?
只他方才进门之时,瞧着何大郎瞧自家媳妇儿的眼神……总觉得有点熟悉。
夏芍药没想到他今日竟然来的这样早,“夫君不是说,今儿要忙一整日吗?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夏景行这才抱怨:“还不是殿下开的口,人我掳了来,交了给别的营的兄弟看守,在草原上颠簸数月都没事,才住了一段时间牢房,就生病了。辽后发着高烧,殿下便想请你去看着,说是你办事牢靠。辽后身高马大,又善骑射,你哪里是她的对手?”说来说去他都是不愿意让自家媳妇儿沾上这事儿。
夏芍药原本就闲极无聊,一听有事可做,立刻就换了身衣裙,催着夏景行要过去看看。
“你真是打仗打傻了,脑子都不带拐弯的了?如果殿下打定了主意要拿辽后跟耶律璟换些什么,那就不能让辽后病死在大齐的牢房里。但你想过没有,辽后回到耶律璟身边,会不会吹些枕头风?”
“难道大齐还怕个妇人吹枕头风不成?”
夏芍药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丈夫,“辽帝一听说辽后失踪,就肯撤兵十万,说明他对这个皇后倒很是看重。既然看重,皇后的话他若是肯听十之二三,那这枕头风的威力可就不容小觑了。”又威胁夏景行,“你是不是不肯听我的话?”
夏景行:“……”火怎么就从辽后的枕头风烧到了自己身上呢?
他腆着脸哄媳妇儿:“我这不是进了夏家的门,就要听娘子的话嘛,我几时不肯听话了?”连搂带亲,总算是哄好了媳妇儿。
待到了牢房,见地上铺着一层干草,辽后躺在上面,烧的人事不醒,大夫倒是来把过脉了,只药还没煎好,就连燕王带着赵六都在里面盯着,夏芍药便埋怨起来,“你们真是太不会做生意!”
牢房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商家出身,但对辽后生病跟做生意之间的关联却完全想不明白。
夏芍药进了牢房去,探手一摸萧玉音的额头,便批评起来,“但凡做生意,要出手的货物必是要品相完好的,不但不能有破损瑕疵,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殿下既然惦记着要跟辽帝做这桩买卖,怎不上点心?等到辽帝来了,真要跟咱们谈买卖,到时候殿下交个骨瘦如柴半死不活命悬一线的辽后过去,这生意还有得谈吗?”
牢房里的守卫的齐军上下听得她将辽后比做了货物,心里俱觉熨贴。
萧恪被她数落的无言以对,当下便道:“不如这事儿就交给夏少东处理?你若有需要,只管提出来。”
夏芍药也不客气,立刻便分派起来,“先将辽后挪出去,不拘县衙后院也好,哪个宅子也好,只外间你们看的紧些。贴身服侍人这活儿我干不了,还得找俩丫环服侍着。大夫早晚也候着,汤药煎着,到时候等辽帝到了,将辽后漂漂亮亮的推到城楼上去,再谈些条件岂不容易?”
辽人南侵十六州,无论军民皆对辽人恨之入骨,恨他们在十六州犯下的杀孽。因此萧玉音交到了牢房里,这些人也没拿她当人看,发霉的馒头馊了的菜,饮食供应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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