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肯与他同车的,夏景行觉得自己当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又体察如微。
“你……你干嘛让他们往前面去啊?”夏芍药的脸就更红了。
——这不是告诉这些人他们夫妻俩会在车里做些什么吗?!
明明……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夏景行一脸无辜,“要不……就让他们回来?”这些人听令习惯了,早已经一夹马腹窜出去一丈远。
夏芍药:“……”
当然最后的结果总是以体力最强的那个人占了上风,夏景行如愿一路搂着媳妇儿坐在马车里说说小话,摸摸小手,聊的兴起还可以嘬个小嘴儿,悠闲到他都恨不得这条路长些再长些。
洛阳城里如旧时一般热闹,到处都是叫卖的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卖糖人泥人糖葫芦串儿的,走街串巷挑着各色丝线小玩意儿的,卖菜卖果子的小贩们,熙熙攘攘。
各处的店铺大开着门,胭脂铺子首饰铺子,点心铺子笔墨铺子、绣庄饭庄……马车一路穿街而过,有不少人都停下了叫卖声,瞧新鲜一般去瞧被军士护卫的马车,猜测里面是什么人。
前锋营的军士们都是经过九死一生历练过的,与城中衙差有着本质的区别。巡街的差役看到军中服色,便有心思细的悄悄儿尾随,眼看着马车一路行至个普通民巷,朝着个宅子过去,车辕上的小厮跳下来上前拍门,宅门开了,吞没了马车连同这四名护卫,大门依旧阖上了。
衙差过后去瞧一眼才知道这是夏家的宅子,回头就跑去府衙报信。
夏家当初可差点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肥肉,刀都磨了起来,却落了个空,还让夏家得了个爱国的好名声,不止崔连浩生气,就连本城当差的胥吏也牢记此事。做差役的后来看见过夏家粮队出城,心里自然也算计过,若是跟着头儿去夏家,应该也能大发一注。
崔连浩时任洛阳知府,总要了解各方动向,听到消息还猜测:“难道是夏家那位回来了?”
那送信的衙差便道:“小的没瞧见马车里坐着谁,保不齐只是夏家少东回来了。不是听说当初送粮,邬成道带着镖局的人跟车行的人回来了,但夏家少东可没回来。也许……此次是定远将军派人送了夏少东回来呢。”
崔连浩暗道好险,当初一念之差,得亏得没有出手夺了夏家财产,只才起了念,不然若定远将军回来,知道他谋夺了夏家财产,这可是一场大官司。
朝廷邸报写的明白,定远将军立了大功,还得往上升迁。
他忙派人往后院去传话,“告诉夫人,夏家少东可能回来了,让她备一份厚礼,派人送到夏家去,道是贺宁远将军升迁之喜。”这时候去贺夏景行升迁,自然是讨巧。
谁都知道夏景行会升官,但具体升到哪一步却不知道,只他提前示好,正好掩了当初一念之差,夏家父女还不知真相,到时候大家仍旧和和气气的来往,可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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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立功的消息如今整个洛阳城人尽皆知,最意外的倒属夏南星母子了。当娘的听到夏景行不但没死,反立了大功,一口气倒又哽在了那里,差点犯了旧疾。
她当初可是往夏南天面前去狠狠嘲弄过的,只当这个兄长失了女婿家产,这辈子再无翻身的余地,只能后半辈子守着个小宅子过活,日子可比她们家还不如。哪知道转头就听到这消息,才觉得自己是大大的丢了一回丑。
寒向荣可比夏南星更难受。
他心里存着隐秘的心事,总想着还能与夏芍药在一处,虽然去了夏家不再开门,可有好几次在街市上瞧见夏南天抱着大孙子路过,上前去打个招呼,夏南天也是冷淡应一声,便抱着大孙子走了,全无甥舅旧日相处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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