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好。
遇上这样不讲理的客人,又不买花,可以说从东家到掌柜,从点心师傅到小伙计,就没一个人欢迎夏芍药去的!
夏芍药:“……”
她鲜少有词穷的时候,今日何娉婷倒是堵了她不止一回。
等到了明月楼,她便报复一般,果然只拣贵的点,满满点了一桌子的菜,又要了一壶梨花白,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
酒喝到第三壶,何娉婷便打开了话匣子:“……其实我是真的很讨厌你啊!”特别是每次兄长何大郎夸她的时候。
别人家的孩子就应该是全民公敌!
夏芍药举着甜瓷白小酒盅与她碰了一杯,咯咯一笑:“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每日气的你头顶冒烟,我便能多添半碗饭!”
她也喝的差不多了,不然这话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吃吃笑了起来,何娉婷骂:“假惺惺,装模作样!”她平生最讨厌这样的闺秀了。
明明心里不喜欢对方,还要装做喜欢的样子,何苦为难自己?
每次她看着夏芍药对她露出亲切的笑意来,就觉得后背的汗毛全立了起来:这货不会是又在想法子算计她吧?
——这都抢了她多少次生意了?!
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吵一架呢?偏偏要维持表面的和谐?
“可不是嘛!”夏芍药一仰头便将酒盅里的酒喝了下去,“能说出来真是太舒服了!”
她这般利索的承认自己假惺惺,可谓坦诚已极,何娉婷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既说不出话来,便罚你多喝两盅!”
何娉婷果真连喝了两盅酒。
二人身边跟着的丫环急的没法,难得同心一致,商量一番便给了酒楼掌柜的赏银,让他派人往何府与夏府送信。
半个时辰之后,何大郎与夏景行在明月楼前相遇了。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苦笑,在明月楼掌柜的带领之下上了二楼雅间,果然见到两只醉猫。
何娉婷看到兄长,还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完蛋了夏姐姐……今儿生意没做成,我哥哥来揍我了!”
何大郎:“……”
难道他在亲妹子心里,就是个喜欢动粗的家伙?!
夏芍药拍桌大笑,“该!回头……回头我送棒疮药去你家!”
夏景行头疼的上前去,抢了她手里的酒盅,她这才偏着头瞧过来,嘴里嘀咕:“坏了坏了……我撕了画册子,夫君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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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药向来克制,从不曾喝醉过酒,哪怕是在夏南天的身体最没希望的时候,也从不曾喝酒放纵过自己。
今日醉酒尚属首次。
家里的华元素娥等人见得她喝的醉醺醺被夏景行抱回家来,俱都大吃一惊,还当她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自己被夏景行抱到浴间里去,放在婆子提来的热水里,起先还拍着水花玩,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明月楼回来的,没玩得几下就睡了过去。
夏景行将这丫头洗涮干净,送到床上去睡,这才去审问丁香,“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香遂将晋王府之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夏景行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及止听得宁景世竟然在晋王府里公然调戏他家小娘子,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丁香还当他这是生气自己妻子被人觊觎,又恐他迁怒于夏芍药,便为夏芍药说好话,又将宁景世臭骂了一顿:“……王府那位表少爷真是轻浮浪荡子,姑娘生意没做成,又撕了画册子,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喝醉了还跟何姑娘在那里骂呢,说是那表少爷瞎了狗眼……”
夏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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