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吃饭,他还说,再过三天就可以结账了。我爸妈信了,高高兴兴地就回来了。谁知道第二天傍晚,两个人就一起吐个不停,蜷在床上不能动弹,不到半夜就一前一后都死了,爸爸临死前对我说,是小林觉在饭里下的毒,他是想赖账。”说到这里,小桂已没有了哽咽,眼睛里只充满了仇恨。
陆天宇点点头,说,“小桂,你知道那个兵营的位置吗?”
“知道,我曾经和我爸去送过鱼。那里有一个很高的院墙,有很多日本兵,看守可严呐,我们送货只能送到后门,小林觉一般都在门口接货,从来都不让我们进去。”
项世敏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屋里急走了一圈,停下脚步,看着陆天宇。
陆天宇很清楚项世敏的心情,他略一思索,说,“好吧,既然这种毒和这个叫小林觉的日本人有关,那么我们就从他这里入手,希望顺藤摸瓜,能够找出那个幕后真凶。”
小桂所描述的兵营和陆天宇所想象的却是大相径庭,它并不孤立,而是座落市区内,从外观上看,很像是一所医院或是某所院校,院墙很高,遮住了院内的建筑,墙头上还拉有电网,宛如一座森严的监狱。它的门外站立着两名日本士兵,头不轻动,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从门前走过的每一个行人。虽然这里只是这所兵营的后门,但只从后门守卫的严密程度,可以想见前门的守卫又会达何种程度了。
小桂带着陆天宇和项世敏没有停步,眼睛只略一瞥,就从门前走过去,不多远看到有一条窄巷,便一拐,挤了进去。
陆天宇说,“那个小林觉平时从这里进出吗?”
小桂说,“我爸说,每次送鱼来,小林觉都是从这个门出来接的。”
“你还记得小林觉的样子吗?”
“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模样。”小桂点头道。
陆天宇探头望去,见后门并不远,人的面目也能辨得清,就说,“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陆天宇看到项世敏一直凝望着那堵拉着电网的高墙,便也转目凝望,过了片刻,说,“看到这面墙,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项世敏点点头,说,“我也是。”左右瞧了一下,说,“我想去前门瞧瞧。”
“好,”陆天宇点头,“小心一些。”
项世敏去了,去的时间并不太久,便回来了,他是小跑回来的,连续地喘着粗气,脸颊也涨红了,不知是由于跑的原因还是因为兴奋。
他见到陆天宇,未气喘息,就急吐出一句话,“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然后就弯下腰大口吞气吐气。
“一个多月前,”陆天宇缓缓地说,“我们就是从这里面逃出来的。”
“是,是,”项世敏用力点头,“就是这里。”
陆天宇凝望着那面高墙,仿佛穿过墙体,看到了老猫,看到了大牛,看到了山豹,还有那十几名一起来的汉子,他感到心头有一股热浪在涌,忙将目光收回。
项世敏却又说,“还有,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
“什么事?”
“我好像看到本木了。”
“他?”陆天宇感到诧异,“他难道在这里?”
“是不是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的那个人,的确很像是本木。”
“你是怎么看到的?”
“刚才,我从前门走过去,迎面来了一辆医护车,和上次我们劫下本木的那辆一模一样。因为这辆车眼熟,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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