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期，这些都是组织规定，我们既然是组织里的人，要遵守组织的纪律，你要执行，我也要执行。”

    “那为什么现在就来了呢？观察期未免短了些吧？”阿莲说。

    “哦，是组织上相信你，认为你是坚强而且忠诚的同志，所以提前恢复同你的联络，你以后可以继续工作了。”

    阿莲没有表情，似乎对唐编辑说出的这个组织决定并不感兴趣，过了很长时间，才”哦”了一声。

    总对着阿莲的一副冷面孔，唐编辑很觉没趣，就把脸转向陆天宇和项世敏，微露笑容，说，“二位高义，救在下脱离虎口，在下感恩不尽，当日去得匆忙，未及答谢二位厚德，还望二位恕罪。”

    项世敏见他说得极是冠冕堂皇，少了些许诚意，就故意没有搭理，陆天宇略一点头，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同样是冠冕堂皇的客套。

    唐编辑似乎听出了些意味，颇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说，“我本应该早些来看望二位，并向二位道谢，二位于我是救命大恩，我哪里敢轻怠呢，只因为前段时间养伤，刚有好转，又被一些紧迫的事务缠住，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拖到现在才来，希望二位见谅。”

    “您客气，”陆天宇的语气仍客气得让人感到冰冷。

    唐编辑忽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当时你们来找我，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讲？”

    “是有要讲的，”陆天宇说，“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唐编辑问。

    因为当时找你，是想提醒你，你的身边有奸细，结果，我们去晚了，你已经被出卖了。不过，那个奸细也很快暴露，被阿莲一枪打死了。”

    唐编辑把目光转向阿莲，阿莲没有抬头，只专注她手上的活，似乎也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唐编辑又把目光转回，说，“栾翔，哦，也就是那个奸细，我们做过调查，发现他和七十六号特务早有勾结，但他很会隐蔽自己，既使是七十六号里面高级别的头目也很少有知道他的。德源泰杂货店本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这个联络点就是被栾翔出卖的，当然，一个小小的联络点并不值得特务们大动干戈，但是，那天去联络点接头的，却是中央委派来的要员，幸好，当时你们俩在场，果断出手相救，否则他现在很可能还在日本人的监狱里。他非常感激你们的援助，所以也特意让我带来他的谢意。”

    陆天宇仍是微微一笑，说，“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我个人尚有一处不明白的地方，还请二位赐教。”唐编辑显得越发恭谨。

    “您太客气，请讲。”陆天宇的微笑仍挂在脸上。

    唐编辑似乎有些犹豫，顿了片刻，说，“我说出来可能会让二位产生误会，所以先要说明一点，我仅是好奇而绝无妄加猜疑的意思，如果二位听了感到不悦，那么唐某先在这里向二位陪过了。”

    陆天宇微一摇头，说，“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请讲吧。”

    唐编辑的嘴唇动了一下，随即又绷住，倏尔堆起一副笑脸，说，“今天就不问了吧，以后再问也是可以的。”

    陆天宇的微笑却从脸上消失了，他说，“看来唐先生顾虑太多，不好说出口，那好吧，我替你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在德源泰杂货店里出现，我们来上海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更想知道我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是吗？”

    唐编辑一愣，随即不置可否地笑，笑容里颇带着些尴尬，然而神色却是一副聆听的姿态。

    陆天宇已看出唐编辑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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