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宇只沉思了片刻,突然一笑,说,“其实,有摧毁这个毒窟想法的人,不止是你们。”
“哦?”徐中岳愕然,问,“还有谁?”
“我。”陆天宇说。
“我们。”项世敏补了一句。
“你们?”徐中岳瞧着面前的两人,仿佛是看到了神仙显灵,既惊讶又觉不可思议,说,“就只你们俩?”
“嗯。”项世敏点点头,说,“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我们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回来把它摧毁掉,我们不能容忍它继续残害我们的同胞。”
项世敏的话说得虽是铿锵激昂,但徐中岳并不为意,他的眼睛看着陆天宇,他说,“这件事,恐怕不是两个人所能办到的。”
“是的,本来是决不可能办到的,但是还有同我们有相同想法的人,这样,我想我们是可以办到的。”
徐中岳的脸上一喜,说,“很对,我们就是和你们有相同想法的人。”
陆天宇摇了摇头,说,“除了你们,另有其人。”
“还有谁?”徐中岳吃惊不小,瞪大了两只眼睛。
“过去曾是兄弟,后来反目成仇,相互杀得血流成河,而现在又同在一条战壕里抵御外侮。”
“你说的是共党?”徐中岳的脸色忽而沉了下去。
“正是。”陆天宇回答。
“你是怎么和共党有了瓜葛的?”徐中岳的脸越发地沉了。
“既然是合作抗日,免不了要有瓜葛。”陆天宇神情自若地说。
唐编辑看到情势不妙,忙对徐中岳说,“哦,他们和共党是无意间牵扯一起的,当时是怎么回事来?哦,对,是救助了一名身处险境的共党,但是他们相互之间是不知道对方身份的。”
唐编辑说完,便颇有些紧张地观察徐中岳和陆天宇的神色。陆天宇没有说话,冷冷地瞧着徐中岳,徐中岳的脸依旧阴沉,也没有说话。
唐编辑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岳兄,如果日本人在你我面前杀害共党,既使我们知道被害者是共党,我想,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也不会。”
说完,又小心地盯住徐中岳看。
徐中岳却突然笑了,摆了摆手,说,“你们误会了,误会了。所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侮,这不是道理,而是心理,道理可以用嘴来讲,发自于心的东西,用嘴是讲不清楚的,我并不介意和共党的瓜葛,既使国共不合作,只要有抗日的共同目标,又有什么样的恩怨不可以放下而相互容纳的呢?”即而渐渐收起笑容,说,“我现在想的事情是针对给水防疫站行动,我没想到共党也在注意这个地方,而我们这几个月来竟然没有丝毫发觉。”
陆天宇一笑,说,“中岳兄,你们没有发觉是对的,因为,他们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去注意那个地方。”
“哦?”徐中岳诧异道,“难道他们是刚刚获知的情报?”
“是的。”
“是你们告诉的他们?”
“不算是,关于给水防疫站的情报资料是一个叫铁血锄奸团的组织提供的,我们受人之托,把资料转交给了共党方面,噢,当然,如果当时军统方面没有和阿莲切断联系,那份资料很可能会交到你们手上。”
徐中岳看了一眼唐编辑,唐编辑显出一脸的无奈。
徐中岳又问陆天宇,“你们和铁血锄奸团也有交往?”
陆天宇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徐中岳也不深问,继续说,“那么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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