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忠义候言语中可 得知,那贵公子在这忠义候府,似乎并不受重视。
难不成 ,就因为贵公子腿脚有疾,便遭人歧视?亦或是,那大公子纳兰安太过优秀,将贵公子彻底的比了下去?
风宁沉默片刻,神色微动,只道:“过去之事,我已不记得了,是以,侯爷也无需再提。”
忠义候眉头皱得更甚,最后叹息道:“老臣并非想提,只是觉得可惜。以前公主与安儿天生一对,情谊相投,而今,老臣只想问,如今公主失忆,公主对安儿,可还有感情?”
风宁怔了一下,淡然观他,心下略有生半分起伏。
她本就不是真正的锦兮公主,是以对那纳兰安,并无什么感觉。只是此际,一旦她说出已忘记所有,甚至对纳兰安也生疏无感,想必这忠义候,不止会觉得可惜,更会慎重考虑是否帮她这已对他儿子无感的人了。
心思至此,风宁目光越发一沉。
片刻,她低沉出了声,“我虽忘了前事,但对大公子却还存有情谊。”说着,在他微诧的目光中继续道:“我也曾从嬷嬷及母后那里听了不少大公子与我之间的事,每次听时,心底总有波动,似觉有什么记忆想冲开一样。”
这话,无疑是她随口胡诌的了。
待嗓音一落,连她自己都后知后觉的怔了一下。
遥想曾经的她卑微瑟缩,纯然呆板,而今,在这显赫的一国侯爷面前,她竟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霎时,分不清心底究竟是何感觉,风宁逐渐将目光挪开,故作自然的演示自己心底的怔愣与复杂。
忠义候嗓音微挑,显然是极为讶异,“公主以前,从未唤过安儿为大公子。”
风宁心神一动,故作淡然的望他。
忠义候继续道:“公主以前,都是唤安儿的字。这事,秦嬷嬷与皇后娘娘皆不曾与公主说过?”
风宁淡道:“的确不曾说过,这点,倒是嬷嬷疏忽了些。”嗓音一落,见忠义候神色未解,风宁继续道:“以前大夫为我检查时,便说的是我仅是暂时性失忆,也许以后遇见了某些人或事,说不定就将以前的事全部记起来了。”
忠义候垂眸下来,点点头,“如此倒是极好。公主洪福齐天,老臣便在这里祝公主早日恢复记忆。”
“多谢。”风宁答得自然。
嗓音落下后,忠义候眸色微转,继续道:“公主,近些日子,老臣那逆子的生母逝世,晦气冲天,这几天,还望公主莫要再去找那逆子。”
说着,嗓音微沉,略有劝慰的道:“老臣自是知晓公主对那逆子有几分好感,但公主如此,也只是因你二人小时候是玩伴罢了,你们二人,并非是真正的情谊,而公主与安儿,才是天作之合。不瞒公主,安儿对公主极为上心,即便公主前些日子追随那逆子离京,安儿痛心疾首,却仍是心系公主。公主此番既然回来了,老臣便望公主好生对待安儿,你们二人好好的,不止是老臣之愿,也是皇后娘娘与大皇子之愿。”
忠义候这些话,消息量着实惊人。
饶是风宁再淡定,此番竟也忍不住颤了眼色。
那贵公子的母亲,竟是过逝了?
也难怪,难怪那贵公子前些日子急着带她回京,也难怪他此际所在之处皆是白绫高挂,那贵公子绑在头上的,也是素白的发带。
再者,在别院的最后几日,贵公子突然不常归来,每次她见得他,他都是一副瘦削苍然模样,他如此,可否是因为他母亲之故?
一切的一切,霎时了然。
风宁怔愣的望着身旁的忠义候,琢磨着他方才那番话,才觉这忠义候不止对那贵公子冷淡,更是对贵公子的生母冷淡,纵是贵公子的生母逝去,他不仅不悲不喜,甚至还言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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