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功极好,眨眼已是从后逼近了大皇子,而后未待大皇子反应,他已在大皇子后背迅速点了几下,刹那间,大皇子浑身僵住,竟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殿下,此人该如何处置?”那壮实男子朝太子单膝跪地,恭敬寻问。
太子慢条斯理的勾唇而笑,并未立即出声,那双修长的桃花眼则是朝风宁落来,凝了片刻,而后唇瓣一勾,平缓出声,“大皇子因父皇重病,忧思成疾,恐已伤及头脑,你将他送回寝殿禁着,莫再让他出来伤人,待父皇醒来,再让父皇处置他。”
刘进恭敬点头,面无表情的伸手架起了太子,极快的出殿。
一时,殿中彻底沉寂下来,鸦雀无声。
风宁强忍着胳膊的疼痛,心底深处,却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这太子能主动停手,并对大皇子分毫不罚,她倒是极为诧异了,她也无法猜测这太子心思究竟如何,但只要此际大皇子安然过关,对她来说便已是足矣了。
风宁逐渐垂眸下来,只道:“多谢太子皇兄。”
嗓音一落,便不再言话,任由他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她仅是合了眸,犹如未觉。
御医们仍聚在她身边,此际竟也不敢继续朝风宁施针医治。
风宁心知肚明,想必这些御医,也紧张的呆立着,甚至紧张得都不敢动作了。如此看来,这太子在这宫中的地位甚至是手段,极让人紧张畏惧了。
心思至此,无端陈杂。
风宁合眸,屏息静气,企图依次来减轻胳膊疼痛。
仅是片刻,不远处有脚步声微微而动,越来越近,最后在她不远处停下。
不用猜便知,那红衣招摇的太子站过来了,且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
“公主伤势如何?”一道邪肆张狂的嗓音懒散响起。
御医颤抖着嗓子焦急的回了句,“公主胳膊怕已伤及骨头,需施针,常日更需好生调养。”
“既需施针,你还愣着作何?”懒散如常的嗓音,却透着威仪与质问。
御医嗓音更是颤抖,“老,老臣知错,此际便及时为公主施针。”
嗓音落下片刻,风宁只觉又有银针落在胳膊,只是不知御医是否是紧张太过,此番扎得竟是格外疼痛。
风宁终于皱了眉,睁开了眼,目光朝面前施针的御医一扫,便见他浑身颤抖,捏着银针的手更是颤抖不已。
这紧张成这样了,还能施针?也难怪方才那一针会那般疼痛了,想必这御医早已控制不了力道,下手也不知轻重了。
心思至此,眼见御医又要朝她落下一针,风宁终于是出了声,“你退下吧,我自己来。”
御医的手当即顿在半空,目光愕然的朝风宁望来。
在场之人也纷纷朝风宁观望。
风宁忍痛缓缓坐起身来,接了御医手中的银针,又顺势将他放在地面的银针袋子拂至一旁,朝御医道:“你先退下。”
御医这才反应过来,紧颤着目光朝风宁点头,而后急忙退回殿角,只是面上再怎么紧张,却演示不住那几缕震撼与压抑。
风宁垂眸,也未朝那御医多加打量,仅是稍稍将银针放下,仔细打量胳膊上那团红肿的皮肉。
大皇子下手虽重,但也仅是稍稍伤到骨头,并不严重,仅是稍稍施针几许,再配合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涂抹几日便可了。
再者,她也并不身娇肉贵,以前生长在庵堂,她也经常被尼姑们打,上山采药时,也经常跌倒摔伤,是以这点伤对她来说,不足畏惧,只奈何自小怕疼,是以自身反应有些大罢了。
风宁默了片刻,便开始再度拿起银针,仔细的为自己胳膊施针。
她的穴位找得极准,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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