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气氛沉寂,冷沉 压抑。
太子这 话,明之昭昭的在挑起话端了,锋芒相对之中,却透着几分邪肆与冷意。
风宁皱眉,心底发沉。
对面的贵公子却未立即出声,整个人云淡风轻的坐着,连带脸色都分毫不变,只是待沉默得久了,他才稍稍抬眸极为直接的迎上太子的眼,缓道:“公主失忆,不过是个以外。只是公主失忆后,诸事皆不记得了,加之用服用了不少药,稍稍影响了嗓音,也是自然。”
他说得极为坦然,语气平静至极,若非风宁全全知晓真相,此番见他这言行举止,怕是要信他这话了。
太子冷笑一声,面色已是稍稍有些变化,瞳孔内的邪肆之色也稍稍收敛,转而化为了几分审视与威胁,“呵,是吗?二公子这话,说得倒是极好,堪称滴水不漏,只不过,你以为本殿会信?”
贵公子神色依然平静,嗓音却稍稍直白了几分,“殿下既是不愿信,草民也是无法。”着实,嗓音稍稍一沉,“草民只问,殿下此番突然召草民入宫,可是在怀疑草民什么?”
他终于是将话端直接挑了出来。
风宁心下微怔,着实未料这贵公子也会这般沉不住气,她还以为,他会一直与太子周旋,滴水不漏的应付着太子的各种问题,奈何他却主动将话抖开了。
风宁神色微紧,抬眸极快的扫他一眼,而后则是将目光朝身旁的太子落来。
太子俊脸轮廓分明,便是仅观侧脸,也是容色风华,他此际脸上的冷笑消散了几分,反而增添了几分冷冽。
风宁神色起伏,再度发觉,此番的太子依旧与琅邪极像,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样,只是,琅邪却不曾有他这般冷冽的脸色。
心思至此,徒生叹息。
她心系琅邪,即便琅邪不告而别,她却对他恨不起来,而今再遇见这与琅邪长得极像之人,她却又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太子似是并未察觉到她的打量,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贵公子身上。
待两人无生对峙片刻,太子先是转眸朝一旁一声不吭的嬷嬷望去,“你先退下。”
嬷嬷瞳孔微缩,却是不敢耽搁,当即领命退出亭子,最后消失在亭外小道的深处。
这时候,太子才将目光朝贵公子落来,冷道:“既是二公子已是挑明,那本殿,也自是不好再绕弯子了。”
说着,嗓音一挑,“本宫问你,谁给你胆子竟然找人冒充皇室公主的?”
他问得极其直白,风宁却是浑身颤了一下。
虽早就知晓今日的太子定是不善,奈何听得他这般直接的肯定与问话,风宁纵是有所准备,但心底仍是止不住的发虚。
她袖中的手指已是略微无措的绞在了一起,目光则是朝贵公子落着。
贵公子仍是一派平静,目光淡然的直迎着太子的眼,嗓音如常平寂,“太子如此之言,究竟,是在不信锦兮公主,还是不信草民?”
太子修长的桃花眼稍稍一眯。
贵公子继续道:“锦兮公主失忆,自是与以前有所不同,若是太子因此而怀疑她,莫不是将皇族亲情看得太过卑微轻践了?想必即便是圣上,纵是觉得公主有所不同,也定不会随意怀疑父女亲情。”
太子勾唇冷笑,“本殿以前怎不知,二公子这张嘴,巧舌如簧呢?”他嗓音带着几分冷沉与讽刺。
贵公子却不以为意,只道:“草民之话,不过是凭心而言罢了。反观太子殿下,几月前才回宫,与锦兮公主感情并不笃厚,怎如今,在皇后被禁,大皇子瞎眼,圣上重病这特殊之时,又怀疑上锦兮公主的身份了?草民斗胆一问,太子如此之举,本意又是什么呢?”
“一国公主被人偷梁换柱,以图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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