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一落,便垂眸下 来,心底发着紧的等候。
“皇妹 既是有意妥协,本殿,自不会拂了皇妹之意。”许久,他终于是慢腾腾的出了声,那微挑的嗓音,却是深沉厚重,甚至带着几分令风宁捉摸不透的异样感。
风宁蓦地抬眸朝他望来,小心低沉的问:“太子皇兄之意,是决定要放过锦兮?”
说完,便紧紧的凝着他。
他并未立即回话,薄薄的唇瓣仅是一勾。
风宁僵然而坐,一言不发,只是越往后等,头皮,竟是莫名的越加发麻。
“你若是听话,本殿,自不会害你性命。”许久,他终于是缓慢深沉的出了声。
风宁心底蓦地松了半分,而后垂下略微发麻的头,心底纵是太多的情绪与言语欲要表露,奈何在这一刻,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多谢太子皇兄。”待强行稍稍收敛住了心绪,风宁才认真而又低沉的道了这话。
他仅是勾唇而笑,笑声幽远而又深沉,“你若是当真要谢本殿,便不该再与纳兰钰这些人为伍,更别在这宫中耍花样。只要你在这宫中安分的做人做事,不兴风作浪,待宫中彻底安宁,本殿,自会放你自由。”
他的话,莫名的卷着几分厚重。
风宁静静听着,一时,心底再生起伏与惶然。
太子邪肆张扬,心思深厚,是以他这席话,她着实不知是否该信。只奈何,如今她也的确是走投无路了,本就是死路一条,倒也不怕再奋起一搏的冒险信这太子一次。
“太子皇兄之言,锦兮,定谨记于心。望皇兄放心,锦兮日后在宫中,定会安生,也求皇兄记得今夜之话,待宫中彻底大定了,放锦兮自由。”半晌,风宁低沉恭敬的出了声。
他并未言话,依然是勾唇笑笑,然而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他瞳孔深处的复杂与冷沉。
手中夜明珠的光亮,依如白昼。
风宁小心翼翼的将这夜明珠捧着,这马车可是摇曳不稳,她倒是担心稍有不慎,便将这珠子当着这太子的面摔坏了。
车内气氛,也顺势沉寂下来,略微透着几分压抑,风宁心下依旧略微发紧,目光也偶尔谨慎的朝身旁男子望来,只觉他此番沉默不言,倒是比他说话时还要显得深沉得多。
再遥想那大皇子,虽外表俊逸,但心思却是狭隘,虽有心计,但却比不上这太子这般强大,她如此倒是有些了然了,也难怪这红衣张狂之人能坐上东宫之主,甚至强大得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这人,着实是不怒自威,就凭这满身的深沉与难以让人琢磨的心思,便不是那大皇子与皇帝所比。
这人,无疑是极为适合生长在宫中,甚至,主宰皇城的,只不过他虽有将相君王之才,但就是不知他真正称帝称王时,对天下百姓,是怜爱还是苛刻了。
风宁沉默着,略微跑神。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扬来一道恭敬刚毅的嗓音,“殿下,公主,忠义候府到了。”
果然,还是来了这忠义候府呢,本打算借着来忠义候府而逃跑的,却是不料事与愿违,倒是当真来这里了。
风宁回神,心下微沉,转眸,便见身侧之人的目光正朝她落着。
她略微惊了一下,这人,是何时开始盯着她的?
“忠义候府已至,皇妹今夜,仍打算与侯府大公子相聚?”片刻,他低沉慢腾的出了声。
风宁眉头微微一蹙,默了片刻,如实道:“锦兮今夜宣称要出宫见忠义候大公子的真正目的,太子皇兄也是清楚。是以此际锦兮是否打算与大公子相聚,太子皇兄也该知晓的。”
他勾唇轻笑,微挑的嗓音卷着半分邪肆,“皇妹心思,本殿虽知。但忠义候府的大公子,的确风华俊逸,温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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