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太子 并未言话。
车内气氛 ,也莫名低沉,似是凉意遍布,要将整个人都全数吞噬。
马车摇曳颠簸许久后, 太子那邪肆冷沉的嗓音才微微扬来,“你所求的,本殿自是答应。只不过,以后无论纳兰钰生死,你皆不得再与她有半分关系。”
风宁垂眸下来,略微怅然的道:“风宁与他,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今风宁离开,与他见面自是难。再者,他已病了多日了,风宁都察觉他浑身发凉了,便是医怪医术再高,也无法起死回生的。”
她不知太子为何会独独让她断了她与纳兰钰的联系,但或许是,他本是想除去纳兰钰,若她一直跟在他身边且还在与纳兰钰额外联系,他自会觉得戒备与不喜,是以,他才会如此要求吧。
只奈何,纳兰钰性命堪忧,或是真的已经亡了,而今再谈什么联系,无疑是空谈了。
心思至此,心绪莫名的有些浮胀,甚至于,还有几许难以言道的悲然与幽远。
那纳兰钰啊,也是命途多舛,虽以前不是个好人,但也不过是被命途所逼罢了,而今,一切都快大定了,但他,却终归还是没能撑到他彻底翻身的那天。
也许,亡在别院,便是他最初计划的吧,只是老天也再度给他开了个玩笑,分明在他已有求生之心时,却再度给他当头一棒。
车内沉寂,风宁心思幽远,不说话了。
太子也突然沉默了下去,莫名的未再言。
马车一路摇曳,许久后,待风宁坐得浑身都有些发僵时,马车终归是入了京都城门,直往宫门而去。
待抵达宫门时,早有御林军与宫中宦官在旁恭候。
待马车停下,立即有宫奴上前将太子与风宁双双扶下了马车。
“公主。”一时,一道略微激然的嗓音扬来,似是感慨万千。
风宁循声而望,神色也是颤了颤,随即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朝她微微一笑,唤出声来,“嬷嬷。”
随着嬷嬷回得公主殿时,黑夜都快过去,天色都快稍稍明了,然而一路坐车赶路,风宁浑身却是稍有疲倦。
嬷嬷急忙伺候风宁梳洗后,本要扶着风宁上榻而眠,风宁则仅是坐在了榻上,稍稍拥住被褥,而后朝嬷嬷低低出声,“嬷嬷此际可是困了?”
嬷嬷微怔,随即略微怅然的道:“好不容易再见公主,奴婢心下激动,又岂有困意。”
风宁神色微动,缓道:“嬷嬷若是不困,此际便留在这里,陪风宁说说话。”
嬷嬷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入了宫,公主依旧是公主,以后万不可再自称原名。若是殿下听了,该会不喜了。”
是吗?
风宁心下微微一叹,随即略微无奈而又幽沉的笑了,“风宁如今的面容,无论如何都与锦兮公主沾不上一点边,纵是风宁想继续假扮公主,却也会被人识别。”
“公主无需担忧。前些日子宫中动荡后,殿下便将整个宫中的御林军与宫奴全数换了,而今留在宫中的人,皆是殿下信得过的,是以公主便是容貌与锦兮公主不同,但也无人敢对公主冒犯。”嬷嬷出了声。
风宁神色微变,怅然而笑。
也难怪,难怪今夜太子会说只要他说她是公主锦兮,那她便是。这宫中全然大换血,而今留下的人,皆是忠于太子的,如此,即便她容貌与锦兮公主天差地别,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只是,那太子的本事,莫不是太大了些?将宫中之人全数换却,可非易事。
心思至此,风宁神色也沉了半许,朝嬷嬷问:“嬷嬷,你且与我说说,前些日子宫中动荡,究竟如何?皇上皇后与大皇子又如何了?”
嬷嬷神色微变,面色也顿时绽出几许惊恐。待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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