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肌肉和肌腱萎缩造成的,这样一双手能再拿起油锅才怪了,当年那热油要是不止泼到了手,那后果可想而知!
“吓着你们了吧?”
看到连子心和小酸梅都一副恐惧的样子,连向宗忙把袖子放下,重新包裹住那双可怕的废手。
“小姐,老爷好可怜。”小酸梅在她身后小小声地说。
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便宜爹也是挺不容易的,之所以会对她进厨房学厨艺的事这么反感,想来也是因为害怕,少年这件事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庞大了。还有她搬去暮苍堂的事,他之所以发那么大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自信、自卑,觉得自己这个做爹没出息,连女儿都看不起他了。
心魔啊心魔,他被这心魔困了大半辈子了。
“爹爹,那您还恨不恨三叔?”
“恨倒是谈不上了,只是当做没有这个兄弟罢。”
“可是您还是嫉妒他的,您嫉妒他这么多年可以过得比自己好。”
连子心直接了当地揭开便宜爹伤疤。
连向宗果然又怔住了,然后就是闷着脸不再言语。
沈氏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这孩子对自己爹说话的方式太不礼貌尊敬了,可为了避免矛盾升级,她还是没说什么,继续静静地呆着。
连子心又转了话题:“爹,您今儿可是说了好多话呢,子心印象中,这么多年您说过的话,还不及今儿加起来多。”说罢露出一个十分欣喜的笑容。
连向宗和沈氏皆是一愣,对哦,今儿是怎么了?闷葫芦怎么突然开窍了?
“老爷,您怎么把粥都喝光了?您方才不是还觉得难以下咽?”这时,小酸梅又指出了一点。
“咳咳,我也不知,不知不觉就喝光了……”连二爷一脸窘迫和不可思议。
“爹,不妨再来一碗?”连子心却笑呵呵地,拿过他手中的碗递给了小酸梅。
小酸梅领会地接过,到桌边从紫砂煲里再倒出一碗。
心想,这粥到底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啊?嗯,还有一碗的量,二老爷应当是喝不完吧?
连向宗看着手中又一碗满满的粥,有点傻眼,还喝?
“爹爹,您觉得这粥味道咋样啊?好喝不?”连子心眨眼。
“苦不堪言……”连向宗无奈道。
这粥里面的杏仁、莲子、白果、佛手豆全部都没有处理好,带着芯儿,苦得让人想流泪。
连子心道:“这碗粥可以唱出一首打油诗,爹爹要不要听听?”
打油诗?连向宗犹豫了下,点头。
连子心便缓缓地道来:
人(杏仁)生在世,甘(甘蔗)甜咸酸。
玉(玉米)食锦衣,黄(黄米)粱一梦。
佛(手豆)争炷香,人(麦仁)争口气。
与(芋头)其待天,何(核桃)不自握?
懦(糯米)不省醒,立(栗子)家何望。
莲(莲子)心半寸,百(白果)味飘香。
听完,连向宗怔了良久。
这打油诗,字字句句,都犹如一颗颗钉子般打进了他的心上。 ~~
莲子整颗就带着芯,便是苦的。莲子半寸就去了芯,便是甜的。
芯是障碍,是牢笼,是毒药,亦是苦果。
如果任由它扎根发芽,一辈子都要被苦涩灌溉。
每个人都有一根“芯”,长了,就掰开、揉碎、拔除!也许就能迎来不一样的人生。
如同这粥一样,刚开始吃着,是苦入了心,可是慢慢的,好像就沁出了丝丝的甜,不那么苦了,而到了最后,所有的食材都瞬间集中到了一起来了个大爆发,在舌尖上刮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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