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
我到了教室,发现班主任就在我座位上坐着,旁边还有低着头小声啜泣着的余幼薇。
班主任看到我进教室,沉着脸道:“王凌,余幼薇,跟我到办公室来!”我吓了一跳,不会是有人给我和余幼薇打小报告了吧?我们也没干啥呀。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还是跟着班主任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正在上课,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厉声问道:“王凌,你和余幼薇一整天都没来上课啊,你们干什么去了?”“干什么去了”我看了一眼余幼薇,“咱们干什么去了?”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啊,说老猪来找茬,余幼薇挺身而出跟老猪吃饭,结果被老猪下了药,然后我为了救余幼薇泼了老猪一身酒精这事儿要是都说出来,我估计直接就能把我开除了。
班主任瞪了我一眼:“怎么,还想要串供啊?”“不是,我这正组织词汇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余幼薇。
余幼薇跟我还算有默契,伸手捂住了肚子。
“喔喔,余幼薇她胃疼,我送她去医院了。
”我赶紧道。
“哪个医院?有病例吗,有收费单吗?”班主任白了我一眼。
我被他问的有点傻眼,我上哪儿给他变出个什么收费单来啊?看到我紧张的神色,班主任叹了口气。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据递给我:“拿着,这是余幼薇的收费单。
明天如果教务处的人来找你,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
记住,咬死了你们是去看病,千万别漏风!”我看着眼前的收费单,整个人都傻了。
我真没明白,班主任这是个什么套路。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去干什么了。
”班主任皱眉道,“起引都是高三那个叫老猪的学生吧?王凌,虽然我不太支持早恋,但是从这件事上,我看得出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
”“好孩子?”我看着班主任刻满了岁月沧桑的脸,也只好勉强接受了这个叫法。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如果你们犯了错,我一定不会轻饶。
”班主任道,“但如果你们受了欺负,我也绝不会不管。
”听到班主任这番话,我心里似乎有股暖流。
我认真的道:“老师,如果你一开始就是我的老师,我又何必走到现在这一步”“行了,别感慨了。
”班主任笑着摆摆手,“要我说,你们好好上学比什么都强。
我这里好打发,但是明天教务处那一关可不好过。
你和余幼薇赶紧回去商量一下,别明天被人给问出破绽。
”我点头向班主任道了谢,这才带着余幼薇回到教室,把明天可能被问到的一切问题都梳理了一遍,尽量做到天衣无缝。
第二天上午,果然来了一个挺着啤酒肚,留着地中海发型的教务主任,把我和余幼薇带到了教务处。
之后,他让一个女老师带走了余幼薇,把我单独留下来。
教务主任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寒光:“你叫王凌,对吧?”“是。
”我沉声道。
他却忽然又问了句题外话:“你知道什么是‘囚徒困境’吗?”囚徒困境,说的是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分别关押审问,不能互相沟通。
这种情况下,如果两个人互不揭发,则由于证据不确定,两个都可以获得最轻量刑。
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则揭发者因为立功而无罪释放,沉默者则获得最重量刑。
若互相揭发,则因证据确实,二者都获得中等量刑。
在这个模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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