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安全起见,医院对男孩做了全身检查,只是这时候我担心爸妈的安全,可是这时候又不敢打电话回去,因为我不知道这时候那个人是不是还在家里了。我这样打电话过去会不会吓到他们,更重要的是会不会把他们牵连进来。
那个人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让我在男孩和父母之间做出选择。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于心不安,但我知道如果我选择上去陪爸妈,男孩就会死亡,而他并不会对爸妈做什么,我坚信这点,我分明已经看到了他的另一种手段,他在给我传递一个很清晰的信号,他随时都可以取代我,而这才是恐惧的源头。
至于事故现场正如他说的那样,当警局的人赶到现场,离尸体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放在男人身上的炸弹纷纷爆炸,一时间男人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堆碎片,血和碎肉炸得到处都是,这个我已经告诉过樊振。但是因为存在一个时间差,樊振也只能让他们尽快往那里赶。可是凶手已经彻底计划好了时间,警员的速度根本无法加快,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成了这样,更重要的是,这场景被所有在场的居民看见了,而且很快我就看到了新闻的插播,顿时就成了整个城市的头条。系系沟巴。
群众乍一看见这样的案件,第一时间自然就是恐慌,然后开始对官方不能保护自身安全的斥责,很显然这就是凶手想要的,因为局势越混乱,他越能从重取巧,更有施展的余地。
樊振给我的建议也是沉住气。不要让爸妈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认同我的选择,说他不会对爸妈做什么,让我不用太担心。
最后实在是见我不安,于是樊振替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大致是问我在不在家之类的,电话是家里的座机,老爸接了之后告诉樊振“我”在刚刚出去了。说是樊振让我感到警局去,接着他又问是不是我还没有到,樊振用圆巧的说辞回到了老爸,最后挂断了电话,直到他告诉我那个人已经离开了爸妈都没事,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来。
樊振则叮嘱我,我想要不破坏这样的平衡,暂时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是刚刚才离开的,别的什么都不能说。最后男孩没有问题,樊振说男孩就交给他安排吧,我先回家去,弄清楚他和爸妈倒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破绽来。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爸妈依旧还在客厅里等我回来,应该也是担心,直到见我回来才终于如释重负一样地问我:“怎么样,没事吧。”
他们问的即是我,也是整个案子,我于是摆出一个笑脸说:“没事,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老爸接着说:“你出去的时候说最多十点多久回来,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我们也担心你出事。”
我不知道他竟然还给了爸妈这样的承诺,于是只能说:“那边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才晚了一些。”
见我回来了,爸妈和我絮叨了一会儿,就各自去睡了,而我却反而一点睡意也没有,凶手与我一模一样的样子让我觉得一阵阵心惊,以至于在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看镜子,看到镜子里一模一样的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他一样,在某一个瞬间,好似镜子里的人都不是我了,而完全就是他。
我最后迷茫地站在模糊的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他会和我有一样的容貌,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孪生兄弟而爸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大约是一点多才睡着的,可是两点过一点就醒来了,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反而是越来越清醒,出现的与我一模一样的他,我前后不一样的血型,以及樊振和我说的那一番话,等等的,就像一只只老鼠钻进脑袋里乱窜一样,让我根本不能安宁,偏偏又理不出一个明确的线索来,于是人就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也就是同时我忽然听见客厅里似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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