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摇头说:“带着刀不一定要伤人,也可能是自卫,但是自卫和伤人本来就没有界限的,伤人误伤,自卫自伤,乱刀之下,最先受伤甚至死亡的,都是那个没带刀的人。”
我听懂樊振要说什么,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但是樊振却依旧摇头,他说:“我不是让你小心身边的人,也不是要提醒你什么,而是想让你知道,有些善良本来就是会害死人的,更何况是泛滥的善良。”
我看着樊振,樊振的眼神锋利而敏锐,我终于说:“我知道了。”
之后我才离开了办公室,折腾了这么一天,我也疲惫不堪,回到了写字楼上面的房间就睡下了,可能是迷药的药效还在身体里有所残留,我这一睡就死好长时间,而且中间各种睡不安稳,经常感觉自己似乎意识是清醒的,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想要睁开眼睛,又怎么也睁不开。
我甚至感觉到有人在对着我的脸一直吹起,冷冰冰的,我能感到恐惧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脑袋似乎也有思考的意识,在告诉我有人在我床头朝我吹起,可我就是醒不过来,也睁不开眼睛,最后好不容易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床前却什么都没有,然后眼睛又不听使唤地沉沉闭下去。
直到最后身子忽然像抽筋一样地地这么扯了一下,我才彻底从这种状态下恢复过来,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里面安静得什么都没有,那种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也逐渐消散,像是一种幻觉一样,我才意识到这只是梦魇而已,因为我平时经历这样的事太多了,难免会带到梦里来。
很快困意又袭来,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这样睡睡醒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这次醒来才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下来到办公室。对于昨晚樊振派人去查的结果我很好奇,可是樊振却已经和办公室里下了命令,就是以后关于官青霞的案子都必须对我严格保密,不能透漏一个字,其实这样一来的话,即便我还能继续接触整个案件,缺失了官青霞家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很多环节也就失去了可以推导的依据,可以说我基本上已经被排除在整个案子之外了。
不过好在的是我有新的事可以去做,也算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就是去见汪龙川。得到这个答复是下午一些,樊振亲自和我说的,他说我明天就可以去建汪龙川,而且樊振告诉我汪龙川三天后就会被吊死,这已经改不了了,所以这三天除了第三天我不能见他,这两天让我好好把握机会最好问出什么来,但是樊振说这个几率很小,汪龙川能说的概率不大。
不过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这是我的想法。
在我为第二天准备去问汪龙川什么问题,怎么去问等等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电话,他们那边说马立阳女儿忽然和他们要求打电话给我,说她想见我。一般在哪里治疗的人是无法提出要求的,只是马立阳女儿的身份的确是有些特殊,所以才有这样的特权,我在电话里问医生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见我,医生说她似乎很烦躁,一定要见我,他说女孩的表现很反常,因为从她进入到那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表现出烦躁的症状来,以往都是冷漠不与人交流,甚至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精神问题。
我知道这回不一样了,至于原因是什么,虽然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我觉得多半也是因为汪龙川的事,在则个节骨眼上我本来不想节外生枝,不过考虑到马立阳女儿是整个案件里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思量再三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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