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怎么敲都没反应,好一阵过后,我开始隐隐觉得不对,而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进去。王哲轩说:“现在应该可以报案了。”
我其实还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像之前说的,我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王哲轩。我没有附和他的提议,而是问了一句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王哲轩说:“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在和汪龙川谈话的时候没有把我给你的那句话说给他。”
我说:“的确没有。”
王哲轩听了说:“如果你说了。或许他还不会死。”
果真和我想的一样,我就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而是重新问他:“你希望他活着”
王哲轩用反问代替回答:“难道你不是”
我轻轻地摇摇头,王哲轩看着我说:“我以为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我就没有继续说话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微妙,似乎完全是随意,但又似乎处处都存了心机,最后王哲轩拿起电话给警局这边拨了电话,不是给办公室,接通之后他说了我们这儿的地址,然后说可能发生了命案,让他们赶快来,而且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命案。来节庄号。
既然他已经选择报警,那么我们就只能留下来检验结果,我忽然意识到从什么时候我对人的生命也开始如此淡漠了,是因为见惯了死亡,还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甚至开始觉得,从我去见汪龙川那一刻开始,我好像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又或者这种感觉是我亲手将那个人烧成灰烬埋进树林里的时候。
我发现我似乎开始一点点变成那个人一样,从他死了之后,我正在一点点地变成他。
王哲轩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忽然开始觉得烦躁起来,我的这些表情都被王哲轩看在眼里,他然后就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光次氢钠这种东西没有”
听见这东西的名字,我所有的情绪顿时就一扫而空,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这句话给吸引了过去,但是很快我就见他诡秘地一笑说:“我觉得我似乎知道如果这个打赌输了你会想从我这里要什么了。”
我又开始莫名地烦躁起来,很显然是来自于王哲轩故意卖关子,同时我对他的身份开始深深好奇起来,甚至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而我知道他自然是不会说的,樊振知道,但是也不会说,这还得靠我自己去查。
这一家的门是警局的人来破开了,门被破开进去到里面之后,就能闻到一股并不是很浓但也不是很淡的腐尸味。我进去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个人所吸引,因为我们破门而入,他依旧是那样站在窗户面前,一动不动,我自然注意到他一沉不变的姿势和僵硬的站姿,于是他已经是一个死人的念头已经在脑海中划过,很显然王哲轩猜对了,我输了。
但我还是不甘心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但正是走到他身边让我闻到了比较浓重的腐尸味,他身体已经腐烂了,之所以没有散发出浓烈的尸臭,是因为他的身上被喷洒了一定剂量的福尔马林,保证了他的身体没有大面积腐烂,不过福尔马林毕竟只能覆盖表面,他的身体内部则已经腐烂,但是从痕迹上看,似乎也做过处理,并不是很严重,我看了之后觉得多半是他的身体里被灌进了一定剂量的汞的缘故。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尸体又要被放在窗子边上这样的模样,我觉得就是和我有关,更何况这个人我是见过的,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活人,很可能就是那晚之后,他就已经遇害了,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的模样。
于是之后的情景想起来就有些让人后怕,因为有一天晚上我分明看到他的屋子里灯是亮着的,既然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么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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