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我于是很快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确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将灯打开,发现这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只人手,这只是应该是放在我胸口的,可是因为我做噩梦的关系,被我一把给扒了下去,于是就给了我似乎碰到一只手的感觉,不过我的确是碰到了一只手。
但是在看见这只手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这只忽然出现的断手,而是我忽然反应过来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喊出了一个称呼妈妈
是的,我喊了这样一声,随着整个人的情形,梦中的那种强烈感觉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过我还是能找寻到这种感觉以及这个称呼的来源,是那个站在铁笼跟前的人,我在喊她。
而且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养育我的“老妈”,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但我看不见她是谁,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我面前,我看不见她
之后我稍稍稳定了情绪,将这只手用了一个证据袋包起来。我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尤其是这样的残肢,现在即便将它拿在手里也半点恐惧没有,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恐惧,我是害怕的,因为我知道在我睡下之后,又有人进了来。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确定潜进来的是谁,好似能潜进来的人太多了,不过现在所有被我发现的,似乎都没有给我那种迁入我房间的人的感觉,我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直就在那里,作者同样的动作和事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被我找到,而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就在这个家里。
之后的时间我没有翻箱倒柜地去找寻这个人的存在,我只是将断手用证据袋装了之后放进了冰箱当中,然后就躺回到了床上继续睡下去。这时候的我,即便是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要是换了平时我绝对不会这样平静的,最起码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后来我还是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被闹钟闹醒的,起床上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有我知道,这种不同从我住进这里就已经伴随着我,我仅仅只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我带着断手到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他们四个人已经早就到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喊我何队。忽然被改了称呼我还不习惯,我和他们说还是喊我何阳就可以了,何队听着怪别扭的,段青说公事的时候尤其是在警局还是得按着这个称呼喊的,至于私下,就随意些了。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陆周,陆周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我没有提任何过去的事,包括和闫明亮的一切,既然银发老人让我重新开始,那么此前的事就当过去了,而只有我知道,所谓的过去了,只是被压在了心底,总会有再被提起来的一天,只是到了那一天,就再也不是现在的这样不愠不火的情形,而是要有答案的时候了。
我拿出了卷宗给他们轮流着看这个案子,他们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其实内容并没有多少,很快就能看完了,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段青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她认识这个死者。
我于是就问了她:“段青,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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