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一片沉默。
许久,刘洛洛才低声问道,“那个谁,怎么这么傻啊,别人弄个假的遗嘱,他就真信了,还把过半的家产拱手相送……”
江大流呵呵笑了笑,“过半家产算什么。为这事,我那兄弟命都搭进去了。”
写一份遗嘱不难,但难在要能够以假乱真。
因为江家老大死去已经有些念头,而且根据江家的年轻人的儿子讲述中流露出来的信息,那份遗嘱的年头少说也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的纸张,保管的再好,也肯定有一定的变化。
所以要伪造这样的一份遗嘱,就得是个技术活,或者得找专业的人来闹腾。
恰恰许家就出了这样一号人物。
那许家女人出嫁到江家前,家里还有个哥哥。现在被找到的,自然就是那许家女子的哥哥的后人。
传到这一代的时候,有兄弟三个。
老大就是专门鼓捣假古董的。
自然,伪造一份遗嘱来欺骗不懂行的人,老大的本领绰绰有余。
那份遗嘱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家老大的弟子,要把一半的家产赠给许姓女子的后人,而且要帮助许姓女子的后人发展。
至于如何帮助发展,伪造的遗嘱上没写。
许家的人说,你们江家这两代是靠什么吃饭的?
这是一个众所皆知的事情。自然,许家的人的要求,就是要江家的人,把这门手艺传给许家的人。
其实江家老大走后,江姓年轻人就把自己生意的重点转移回了自己的镇子上,不过这边也是没有放弃。
许家的人条件一提出来,江姓年轻人的儿子就点头应了这事。
江家的手里其实是有四个街面铺子。
许家的人一开口,就把镇子上的两个都要去了,说,这种小吃铺子,其实一个镇子上开一家就够了,开多了抢生意。
江家年轻人的儿子点头说没问题。
于是,原本商户的儿子的那个铺子,还有江家老大的铺子,就都归了许家。另外江家老二和老三以前开的铺子,也被卖掉变换成银钱,许家人分走了一半。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江姓年轻人的儿子精力的重点都是放在了许家的铺子上。
跟着江姓年轻人的儿子学手艺的,是许家的老三。
学了两年,能传授都传授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江姓年轻人的儿子自己还有家要养活,于是就对许家的人说,我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慢慢揣摩吧。
然而,升米恩,斗米仇。
江姓的年轻人的儿子帮了许家这么多,当他要撒手的时候,许家人不应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姓的年轻人的儿子本来就是一根筋,当初他爹让他遵照往昔的江家老大的遗嘱,他就二话不说按照对方伪造的遗嘱给了许家一半的家产。
现在他决定要离开,那就是真的要离开。
许家的人不应离开,江家的人不肯留下,双方就起了争执。
既然谈不拢,那就打吧。
许家三兄弟一个比一个跳的欢,他们看来,江家的这个楞头货根本就是个鳖孙加怂包,当初他们怎么提条件,他都是点头和啄米似得,现在居然翅膀硬了敢和他们叫板,不削他削谁?
双方当时就干了一架。
这一架打完的时候,许家三兄弟懵逼了。
上阵父子兵,打架亲兄弟。可是他们兄弟三个联手,又是菜刀又是斧子的,也没能把江姓年轻人的儿子拿下来,反倒是许家的三兄弟都挂彩了。
好在江姓的年轻人的儿子只是为了离开,没再继续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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