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的人里头有想收货的,也有想卖货的。”小哥儿磕着瓜子儿,这会儿茶楼里也没什么人,他也有闲工夫跟我聊。
“那人家怎么知道你是来买货还是来卖货的?”我道。
小哥儿嘿嘿一笑:“这明面儿上的事儿啊,一个桌子一个主儿,桌子上有包袱的那就是来卖货的,桌子上没东西的那就是来收货的,一个瓜子儿那就是一个钱。”
小哥儿冲我竖了一根指头,这个我知道,一个钱那就是一万块。
“要是不想卖或者价格不合适,这卖家就不收瓜子儿,两方要是觉得都合适,那就到门外看货,这时候咱们的人就跟着,甭管他们多少钱交易的,咱们当中抽个利儿。”小哥儿俩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儿,那意思就是问我明白了没。
我明白倒是明白过来了,但是有点却没弄清楚,赶紧给这小哥儿倒了杯茶:“您喝着,照您这么说,那他们为啥要在这个地方交易?私下交易不行?还不用被茶楼从中间抽钱。”
“保障,这就是门道。”小哥儿把手里的瓜子扔到盘子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到咱们茶楼来交易的,保证出门到家没人敢中途劫货,这就是最大的保障,所以他们也愿意出这个钱。”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门道在这里,“那上次挂天灯是干啥的?”
上次那个高人直接在我们桌子上挂了天灯,我后来一直在想这个挂天灯是什么意思。
“挂天灯,那可不是一般人敢来的,这得有点别的本事。”小哥脸色沉了沉,一幅很高深的样子,“这话怎么说呢,这么跟您说吧,敢挂天灯的人都有眼,能看着您这桌上有没有好东西,藏着掖着也没用,人家可有门道的,但凡是挂了天灯,那就是告诉在场的人,这桌子的东西无论卖家出什么价,他都成交。”
我抽了口冷气,琢磨过来了,我说上次怎么所有人都那么惊讶呢,合着是这样。
弄懂了这些门道,我也算是见识了这门生意,没想到这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尤其是那位姓高的高人,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他,估计也是个了不得的,我身上的东西都没露出来,他竟然都能感觉的到,而且后来看他那意思似乎跟我们家也有点渊源,只是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聊完这些我和这小哥儿又闲聊了点别的,算是对川地的民俗风情也了解了一点。
到了天快擦黑的时候,茶楼上了一桌子菜,不用说肯定是石爷安排好的,我们也不客气,吃饱了好干活儿,因为考虑到晚上有事儿,所以大家也都没喝酒。
一顿饭吃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秦老爷子说现在动手还太早,街里头还有很多商户没关门,事情等晚上十一点半过后再办。
我们就一直在茶楼等到十一点多,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秦老爷子才招呼我们仨。
这会儿已经算是深夜了,茶楼里也没了人,一天的喧闹过后留给这个茶楼的是清冷,我们从楼上下来之后就看到两三个服务员在大厅里坐着打盹儿,要不是我们今天有事,她们其实不用等到这么晚,当然了,石爷交代了,他们也不敢不听,只是我觉得完全没这种必要。
从茶楼出来,外边的路上已经没了人,到处都是静谧的一片。
我提着早上在菜市场买的那四袋子东西,跟着秦老爷子到了鼓楼街当中。
“这符篆上面刻的是方位,铺子上面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咱们今天晚上的工程量怕是有点大。”秦老爷子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
我也挺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符篆,便问:“老爷子,反正这地方要破了,您就跟我们讲讲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这叫引篆,方位就是你们去的鬼门,铺子上面的那个东西是镇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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