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段怡文让人送来了午饭,他吃过之后就去香堂了。
话说老头儿教的法子效果奇好,昨天晚上他便没有再做噩梦了,一觉睡到天亮。
静坐结束,从香堂出来,回程的时候,在操场边碰上了段怡文。薛逸冲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回房间了。
段怡文却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等他下山了,才缓缓离开。傍晚她让人送饭过去的时候,顺便给他捎了两件换洗的衣服。
下午薛逸一个人在山间晃了晃,本想看看风景,又觉无聊,就回房在床上躺着了。太阳落山时分,晚饭和衣服就送了过来。
段家的饭菜很好吃,虽然食材普通,但味道和口感都不一般。送来的衣服也很好看,古装,一件白色的文士服,和一件浅灰色的侠客装。
薛逸想想,自己确实有几天没洗澡换衣服了,吃过饭,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把两件衣服拿在手上看来看去,最后换上了文士服。
文士服穿起来步骤繁杂,而且又比较修身,好在薛逸身材挺拔,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合身,而且别有一番飘逸的感觉,要是再拿把折扇在手上,就活脱脱是一风流才子了。
隔天中午,薛逸从香堂出来,路过操场的时候又看到了段怡文。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一截香颈。她站在栏杆边,面朝栏杆外,背对着他,山风吹起她的裙摆,显得身影有些孤单。
薛逸想了想,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顺便谢她送来换洗的衣服。
段怡文没说话,转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便又转回去。
段怡文对薛逸这身装扮很满意,衣服是她从父亲那儿借来的,她爹年轻时候的衣服,薛逸穿起来很好看。
薛逸也走到栏杆边,站在和她并肩的位置,两个人都不说话。
他们都没发现,此刻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起,一个衣袂翩翩,一个长身玉立,看起来甚是般配。
安静了许久,段怡文开口,缓缓说到
“陈家昨日派人过来了,祖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婚期”
薛逸愣了两秒,轻声道
“哦”
段怡文转头看着他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他笑了笑,没说话。
段怡文愣了一下,又转回去,缓缓道
“我以为你会不甘”
薛逸望着远处的天空,笑着
“与芳儿姑娘相识不过几日,便已得她垂青,还有什么不甘的。”
他顿了顿,眼中多了一丝愁绪,接着说
“只是想到她,最后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替她伤感而已。”
段怡文闻言便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是这样。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段怡文便习惯把妹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只是这次,却怎么也护不住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段怡文缓缓伸出手,不知为何遥指着湖对面的那座山,说到
“那里,是薛家”
薛逸望着湖对面那座小城,不知段怡文要说什么。
“五十多年前,父亲年方二十,正是当婚之年。那时薛家实力远超段家,祖父便让父亲去跟薛家求亲。当时薛家有一女,芳龄十七,原本已有钟情之人,但最终拗不过家族利益嫁了过来,她便是我母亲。”
“虽然最终没能和相爱的人走到一起,但母亲嫁到段家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好”
这一番话说的别有深意,却不知道是在安慰薛逸,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顿了一下,又说
“陈家那登徒子既然敢腆着脸过来求亲,那么娶了芳儿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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