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过后,薛逸的情况好了一些,段怡文也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的伤势过重,光这一颗药还远远不够。
段怡文把他抱到床上放平,然后挥手从镯子里“变”出来一堆瓶瓶罐罐,这些药对修复内伤和骨肌再生都有很好的疗效,她把每样都倒出来几颗给薛逸服下,然后又运功帮他引出体内的瘀血。
一通疗伤搞了一个多时辰,半夜时分,薛逸张嘴喷出一口淤血后,人总算恢复了意识。只见他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视线第一时间在房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李云笙,他才松了一口气。
段家的疗伤圣药效果之神奇,几个小时前还奄奄一息的人,此刻便已经活蹦乱跳的。
薛逸也感觉到很奇怪,自己之前明明都快死了,怎么一觉醒来好像就痊愈了似的,不过看到段怡文和床上摆着的一堆药瓶子,他也就基本明白了。
“嘶”
刚刚精神太紧张没发现,现在放松下来,薛逸感觉胸口还是有些隐痛,而且刚才下床的动作幅度太大牵到了骨头,疼得他倒吸了几口凉气。
段怡文坐在床边看着他,轻声道:“你的肋骨还没完全愈合,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薛逸一只手捂着胸口,表情有些痛苦,另一只手扶着墙,慢慢往床边挪,张嘴问到:“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
段怡文低着头开始整理药瓶,看似很随意地回答:“李云笙,我姑妈的儿子”
“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仇?”
薛逸艰难地挪到床边坐下,又问。
她擦瓶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还是别问了......”
“怎么能不问!”
薛逸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声音高了些,一下子又扯到了肋骨,疼的皱起了眉头。
他吸了两口凉气,继续说:“刚刚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死在他手上了,你叫我怎么能不问!”
段怡文闻声缓缓地抬起了头,徐徐问到:“问清楚了又能怎样呢?你准备去找他报仇?还是报警抓他......”
薛逸闻言看着她,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段怡文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很认真地说到:“这里不同于你生活的那个现代社会,这里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什么人做什么事,并不一定都需要原因,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或许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人发泄一下情绪,又或许他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总之,这个原因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如果你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也可以去报仇,但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今天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这里没有法庭,也没有律师,更没有人会因为你挨了一顿揍而受到惩罚”
薛逸闻言无力反驳,低头想了想,苦笑了一下,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段怡文低下头去,咬了咬嘴唇,继续擦她的药瓶子,缓缓道:“今天的事,你就当自己被不知哪里来的疯子给打了,然后忘了吧,明天做完你该做的事,就离开这儿,回到你的现代社会去。”
......
段怡文收拾好药瓶之后,将它们一股脑装进了镯子。
房间里乱糟糟的,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桌椅板凳和从门框、桌子、椅子等物品上砸落的碎屑,当然,还有薛逸吐出来的一滩淤血。
段怡文挥了挥长袖,卷起一阵风将地上的木屑和血渍尽数扫起,从窗户带了出去,然后她又把地上的桌椅依次扶起来摆好,就离开了。
出了门,看着浓厚的夜色,她才想起自己的床上现在好像只剩一块光秃秃的床板。这个点管家肯定早就睡下了,段怡文无奈轻叹,一时竟不知该去哪儿。
左右无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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