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zui,甘甜依旧环绕在zui边,两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便是继续磨药,不过心境却与方才截然相反。
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可是待在镜湖的最后一天。
到了晚上,公孙瑾也终于下定决心打算与念端提及此事。
他推开念端所在书房,此时烛火摇拽,一缕缕光线笼罩房间,略显昏暗,清雅幽静,念端依旧一袭白衣,端坐于桌边,借着烛光在竹简上执笔奋书。
她正在作医书,将生平草药,医术全都记下,用以造福后世之人。
伴随着一声呀吱推门声响起,念端眼角轻瞟,不过手中却未停笔。
“师父。”
公孙瑾立于桌旁,看着念端,静默几秒方才开口。
“找为师何事?”念端终于是将毛笔放下,转过头来,依然是那般寡淡清冷的模样,漠无表情,似乎任何事物都无法打动其心。
“想找师父商量一件事。”公孙瑾有些难以开口。
“墨家那qun人的事吗?你去吧,早些归来便可。”其实当时荆轲是先请求她前往蓟城,不过却被她拒绝,想来两人定然又去找自己两个徒儿。
她也非不讲道理之人,医者仁心,自然不会拒绝。
“不是的师父,徒儿今晚前来不仅只为此事。”公孙瑾摇摇头,神色显得有些慎重,还捎带感伤,像是离家出征的孩子。
说起来念端确实如同他父母,而他此时也如同出征。
今朝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
“你想离开了吗?”既然是父母,又怎么会不了解儿女,故而念端一下便是从公孙瑾脸上看出其心中所想。
公孙瑾怔怔出神,看着念端有些变化的脸,握紧双手,继而双眼一凛,猛然行跪礼,拱手沉声道:“徒儿如今年满十六,虽人微言轻,生性榆木,却也xiong有一腔抱负和仁心,在这学医数十年间,见过沙场残酷,饥荒灾民,故而想用学来医术造福一方,平这乱世,不想偏居一隅,仅仅医治病弱老残。”
万里江山皆风火,十年xiong中尽怒潮。
若是生于安稳年间,他作一个江湖郎中又有何不可,可惜上天让他来到这乱世,见过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孤儿,血流成河的沙场,故而生起治世之心。
一个人拥有多大力量,便是有多少责任。
“”
听得公孙瑾一番话,念端目不转睛盯着跪在其身前的前者,没有言语,依旧是那般淡漠的表情,不过眼中深处却在涌动。
“师父?”
见念端久久不语,公孙瑾抬头狐疑,轻轻呼喊了一声。
“你下定决心了吗?”
静默一分钟左右,念端才终于开口。
“嗯。”公孙瑾点头,心中有些萧索,看着样子念端应该算是十有八九同意了。
“蓉儿你进来吧。”
既然公孙瑾要走,那么端木蓉恐怕也不列外,两人的感情她这做师父的怎么会不知。
话音一落,便是见立于门口的端木蓉缓缓走了进来。
她双zui抿成一条直线,垂着眼,走到公孙瑾旁边,亦是双膝跪地行礼,叫了一声师父,稍显落寞。
“你也要跟他走吗?”念端摇头,叹了口气。
端木蓉点头,没有说过多的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嗯。”
见得此幕,念端扫了一眼两人,慢慢点头:“瑾儿,我答应你。”
闻言,公孙瑾心中一喜,不想下一刻念端却眉头一皱,话音一转,让他心情如坠深渊:“但是蓉儿不能走!”
言辞锋利,眸带寒光,带着不容置疑之声。
公孙瑾很少见得念端露出这种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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