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给例会带来多大影响,倒是十个堂主里至少有四个问及狡玉为什么缺席的事情,即使没有人点破,实质上狡玉也是默认的二把交椅,对此歌丘的回答只有一句,“她伤害无辜,被我赶跑了。”
整个例会上令令站在冉黎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偶尔歌丘会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微微一笑,不免有人猜想帮中是否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老大是否有意打压狡玉的势力,这张陌生面孔的出现是否是一切发生的源头,实际上都是空穴来风。
例会最后,歌丘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纳兰发这种昧心财,早该狠狠教训他一顿了。”
“我赞同老大的决定,那个龌龊的俱乐部就该被夷为平地。”
大家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歌丘朝一名手下作手势,旋即一幅俱乐部的构造图被送了上来,是歌丘连夜绘制的,她站起来,像讲解战术的指挥官一样,一一部署行动方案。
众人听得很认真,但心里无端地有些失望,这场轰轰烈烈的行动真的就这样简单吗?歌丘的战术没有破绽,但也没有什么亮点,在他们的期待中,歌丘应该会拿出一份更加高明的战术。
讲解完毕,歌丘背着手环顾众人,“总之就是这样,这两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三天后我们在这里集合,到时按照计划来,散会。”
歌丘起身离开,众人齐唰唰鞠躬,“恭送老大!”
人群末尾,一个满怀恨意的眼睛注视着少女轻盈的身影,嘴角咧起一抹冷笑。
五分钟后,歌丘和令令在附近一家广式茶餐厅吃早餐,令令发表着自己的感想,“超威风,帅气得不行!”
“还好吧。”歌丘淡淡一笑。
“不过,我觉得吧,你的战术还没有我想的好。”
“是吗?你说说看。”
令令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搬出自己那套突发奇想的战术来,歌丘静静听完,微笑道,“我的战术本身就是战术。”
“咦?”令令楞了一下,“我懂了!”
“嘘,不要声张。”歌丘眨眼一笑。
同一天晚上,纳兰的夜总会里,纳兰坐在长沙发中,端着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听一个瘦弱的男人搓着双手,结结巴巴地向他讲解歌丘的作战方案。
纳兰微皱眉头,不知道是因为男人所讲的内容,还是他过于激动而磕磕绊绊的语气,他摸着肥嘟嘟的下巴,“狐狸疯了吗?只为了拿下一座俱乐部就投入六成的战力。”
“我们老大歌丘这次是志在必得。”残塘陪着笑脸。
告密小人正是残塘,自从那次被狡玉动用私刑之后,他在帮派中一直抬不起头来,堂主撤了他的职,弟兄们也对他冷嘲热讽,时常拿他被十阶小妖打败的事情取笑。
怨恨在残塘的内心不断发酵,这里面不光是对狡玉的恨意,更有对歌丘的憎恶,而今天,他看见那个曾经打败自己的男孩站在老大身边,一副格外受到恩宠的样子,更是气愤难消。
他知道秋帮已经容不下他了,所以他带上这份“厚礼”来见纳兰。
纳兰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慢悠悠地说,“残塘老弟啊,当年跟随虎爷的时候,你也是威风八面,怎么就混到如斯境地呢,真是明珠暗投,可惜可叹啊。”
“爵爷说的是,怪我当年瞎了眼,没有跟随爵爷,四姐妹在秋帮里面作威作福,不拿人当人看,这口恶气我早就咽不下去了!”
纳兰嘿嘿一笑,他知道残塘是什么货色,安的又是什么居心,他让残塘先回去,以免事情败露,事成之后,许诺给他个干部当当。
残塘兴高采烈地走了,纳兰倚在长沙发上,问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路问童,“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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