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被枪骨洞穿了肩膀,刹时间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根枪骨就如同一根长满倒刺的脊椎,末端略粗,尖端略细,一旦刺进肉体就很难拔出来。
“倒袋!”孟超狞笑着,“你不是会七十二变吗?”
说着枪骨猛然收缩,将令令扯了过来,令令抬起手来猛摇铃铛,一道冲击波撞向孟超,硬生生将两人分开来,拜其所赐肩膀也被开了一个喇叭花似的伤口。
孟超迅速将脚下用来固定身体的枪骨2号收回身体,从右手腕部射出,两根枪骨绞缠在一起,拧成一把螺旋枪,他用右手握住,朝令令劈砍过来。
两人本来就有着身高差,加上孟超力气很大,令令勉强举刀招架,只觉得身体瞬间矮下去一截,右肩的伤口被挤压得阵阵作痛。
孟超撤回枪骨,朝着令令的喉咙直刺过来,狭小地形,枪本就比刀要好用,令令挥刀格开,不会用刀的他本来是格挡不开的,只是趁着手腕震动之际,释放出一道冲击波,孟超猝不及防地被震飞出去。
占了便宜,令令赶紧拔腿逃跑。
“都看见了吧,只有这点能耐,两面包抄他!”孟超一声令下,众小弟便分成两拔去堵截令令,只有杨明羽站在那里没有动,孟超对他道,“杨老弟,刚才你要是出手的话,这小子就没戏唱了。”
“我不喜欢以多欺少。”
“那好,我把他活捉过来,让你们兄弟‘相会’!”说着孟超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劳您费心了。”
孟超哼哼唧唧地唱着“金鞭一举追尔命,打死费仲再问来臣”走掉了,杨明羽咬咬牙,心里很不是滋味,眼下唯有祈求令令自求多福。
这层楼的地形本就简单,令令很快遭到两面夹攻,他知道如果躲进包间里更是死路一条。
“砍他丫的!”
小弟们一声吼,挥舞着砍刀昂扬地从两端杀过来,只听见铃铛清响,几个人哗啦啦被震开去,令令踩着他们的身体迅速逃离,岂料一个躺在地上的小弟竟伸出双手,那双手软若无骨般缠住令令的脚踝,把他绊倒在地。
“我逮住他啦!”那名小弟激动地大喊。
众小弟一鼓作气,冲上来要将令令剁成肉酱,形格势禁,令令突然踩着墙壁跳起,借着全身的重量,用肘部重重地砸在那只“鼻涕虫”的脑袋上,后者当即昏迷,然而一双橡胶似的手还紧紧地束缚着他。
来不及多想,他把刀刃贴在那双手上,双手向下一压,竟将那双手给剁了下来。
他撒腿就跑,后面乌泱乌泱地追着一大票人,手里的砍刀寒光闪耀。
这样一直跑下去肯定不是事,早晚要耗尽力气的,必须把他们个个分化,令令想着。
眼看着拉开一段距离,令令突然回身,冲在最前面的家伙万没想到令令居然杀了个回马枪,不给他反应的时机,令令一脚踢在他的裆部,然后抱着脑袋朝墙上砸去,那名小弟被砸得昏了过去。
稍一延宕,后方的小弟已然杀到面前,令令故伎重施,用“势竹清音”将他们震开了去,再次逃跑。
“老五,放狗!”有人喊了一声。
“收到!”
众人脚下的阴影里登时钻出几条影犬,狂吠乱叫地冲向令令,转过一道弯时,冲在最前面的老五看见几条狗正在拼命嘶咬着什么,激动地大喊大叫。
“我抓住那小子了”
话音未落,悬在上方管道上的令令突然荡过来,双腿夹住他的脑袋朝墙上撞去,满地的狗群也随之烟消云散,原来被嘶咬的只是一件外套。
令令正暗自庆幸,突然从身后的墙壁里钻出一个男人,抡起砍刀便朝令令后背砍来,这一刀虽然砍得皮开肉绽,万幸没有伤到脊骨,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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