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沧海说,他母妃死的时候,让他守护叶海特圣女,他和叶海特圣女今后必然要捆绑到一起。
他却不知道,他心有所爱,却又禁锢她,其实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冰然决定亲自去宫里请命退婚。
一只鹰滑翔而过,直飞过大明宫去。
冰然在神奴营日子久了,自然就认得一些权贵,比如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太监荣德胜。
此刻,冰然正站在勤政殿外,大太监荣德胜高高站在台阶之上,敛目睨着台阶下的奴籍女子。
这个女子,是假公主待罪之人,更是奴隶身份,要是以前,荣德胜正眼都不会瞧冰然一下,但是现在,她即将嫁给皇帝最宠信的帝国柱石燕王殿下,快要飞上枝头成凤凰,他便想着不能怠慢她,便出来见一见。
“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小十七要见圣上。”冰然将一枚蓝色暖玉捧上:“皇上看到此物,一定会见我。”
荣德胜跟了慕云战天十余年,对皇帝的情史了解的清清楚楚,乍看到蓝暖玉,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这是秦婉娘的遗物。而皇帝对秦婉娘的感情,向来是复杂至极的。
荣德胜立刻意识到,牵扯到秦婉娘,那么这个事情他就做不得主了,便双手恭谨地接过蓝暖玉,道:“十七小姐稍等,老奴去去就来。”
冰然忐忑地站在台阶之下,仰头望向勤政殿,只见巍峨壮观,飞檐走壁,楼台高耸,白玉台阶层层往上,天光几乎被隔绝在巍峨的楼宇之外了。
这是帝国的权力中枢,大匡王朝的千年命脉就是从这个地方泵达全国的.
冰然忐忑之余,更是多了一丝敬畏。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身影缓缓而来,高贵冷傲中透着一抹俊逸非凡。不是别人,正是燕王慕云沧海。
冰然微微笑了:“你终于还是来了。”他这样骄傲的男人,终究,不会强迫一个女人。
慕云沧海脸上无一丝表情,淡淡说道:“你想退婚,我便尽力而为,但愿父皇如你所愿地撤下旨意。”
只是心底,却是不太情愿的。
不过他堂堂男儿,怎能强迫一个女人?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冰然淡淡道,双目扫了扫勤政殿巨大恢弘的殿门,心底不免有些着急,荣德胜,怎么还没出来?
“你以前究竟是怎么看我的?”慕云沧海倒是有闲情跟她絮语唠嗑:“觉得我十恶不赦,心机深沉,是个彻底的大坏蛋吧。”
“没有。”冰然发自真心的,一字一字说道:“百岁如流,岁月冷灰,欢乐苦短,忧患实多。你只是让我看到你坚硬的一面,却不曾在我面前显露过丝毫脆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的心是冷硬的。”她想着那夜看到醉酒的他落拓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是有些落拓和脆弱的。
便道:“你拿你的心口血续我的命,所以我把你当我的师父,这一世最重要的人……之一。”
“十七,”他淡淡笑了笑,目光笼在她身上,多了一丝柔和:“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你把我看做这一世最重要的人,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冰然有些惊讶。
淡淡地勾起唇角,却是一个讽刺的笑容:“那要看你值得不值得了。”
又被冰然的话给呛住了,慕云沧海有些无奈。
“好,我们把眼光放长远些吧……目光往前看,你的天地才会广。现在你不明白,但是你终究会明白……”我才是这一世成就你的人。
他欲言又止,住口不说,然而俊逸的脸上却多了一丝深沉的笃定,仿佛这是他最真的誓言。
冰然微微抿紧唇,眸子写满了不信。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便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荣德胜终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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