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衣裳,衣袂鼓鼓。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昂藏男子,只觉得恍如隔世。
三年不见,他越发地高大了,身上更是多了一重成熟之感。
只是他找回了眼睛,也来到了京城。却为何刚才躲在马车里,装作没来京城,似乎不想见她的样子呢?
难道他担心她过问三年前的往事?还是有着其他的顾虑?
八个月前他让她接手宜春阁暗桩,并处理赵晚凝,可是赵晚凝不仅没来京城,甚至仿佛从天地间消失了。
她消失后,白素长公主已死的事情并未泄露,所以冰然也安心下来,不再想这件事。
今天看到北玥连城,她实在想跟他商议下,是不是命宜春阁的暗桩,再度查访下晚凝的下落?
冰然双眼凝碧如黛,似乎陷入了沉思。
除了公务,还有太多私人的话想问,可是刚才他躲在马车里不见她,她一腔子的话都觉得没必要问了。
如此的男人,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何必问呢?
如果他坦诚一些,说不定她也会把他当做朋友。
现在,她更加坚定地决定,她跟他就是同盟,她之所以听他差遣,无非是因为她吞了他的元牝珠,且想从他手里救九尾白狐孤行云……
冰然神思婉转,北玥连城却看也不看她,只是唇角含笑,睇着被沈玲儿甩巴掌甩的啪啪响的常随楚歌,眉眼却愈见深冷:“玲儿小心伤了手,我替你打了这奴才便是!”
只听“啪”的一声,北玥连城挥手狠狠打了楚歌一巴掌,斥道:“这是你将来的主母,问你话你就回答!那么多废话!不滚回去难道想死?!”
“主公!”楚歌脸上都是愤愤不平。
这个沈玲儿还未嫁给主公,就已经这样凶悍,以后一定会欺压主公。
“滚!”北玥连城冷冷抛出一个字。下巴往旁边一指,示意楚歌离开。
楚歌顿了顿,低下头拿手往嘴巴上一抹,将嘴上的血沫擦掉,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恭谨起来,道:“是!”不再多说一个字,飞快地骑上马,飞奔而去。
沈玲儿瞥了北玥连城一眼,并不领情,反而哼了一声,又喊道:“这个手镯别人不认得,我却认得,这手镯上纹路繁复,却是鸟羽祥和的图案,刻得分明是你家族的图腾,这样贵重的东西,你为何送给了她?”
她恨恨地看了北玥连城一眼。他们相识这么久,她为他出谋划策,尽心尽力辅佐,甚至在三年后的今天要嫁给他,可是他却未曾送给过她一件家族信物。
北玥连城依旧面色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冰然却知道,此刻的他深心里可是在想怎么回答么?
放心,她不会傻不啦叽地说手镯是他为了当她焦骨牡丹的解药,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冰然道:“沈大小姐,这镯子不是他给我的。而是我捡到的。我实在鲁钝,不知道这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所以私自保存了好长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哪天遇到了镯子的主人,一定要还回去——”
沈玲儿眼睑本来淡淡垂着,见冰然接过话头,凤目倏然冒出一道凌列的白光,审视地盯着冰然。
两人互相帮衬,倒是情投意合,同进同退呢。
半晌她神色恢复正常,唇角再次挂起了似有似无的笑意,道:“回去吧,等回去再想办法把镯子取下来。”她转头问北玥连城道:“不是说好的不出来的么?怎么又忍不住出来了?”眼睛微眯,似是观察着北玥连城的反应。
北玥连城眼中凝碧之色潋滟,眼神睇向别处,冷冷淡淡道:“这个女子,是我曾经未过门就许配他人的妻子,所以不能不救!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是这样重要,你不一直都知道的么?”
沈玲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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