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冰然皱眉,敛去苍白脸上的所有痛色,面无表情地睇着慕云青恒。
和冰然对视半晌,慕云青恒不知道怎么就怒了:“带回神奴营,先关在那里,明日拉到光明圣殿,听由祖祠长老处置。”
其实她毁掉圣陵,犯了慕云家族的禁忌,是一定要拉到光明圣殿公审的。即便他想得到她,也只限于今晚对她用点私刑。
不过,即便他只能得到她一晚,那也足够折磨她了。
想到今晚他能得到她,慕云青恒的表情变得兴奋。
异世的一缕冤魂,那是什么滋味?
神奴营,凄冷的监狱里,夜风刮过,卷起一堆黄叶。监狱里的灯火在风中摇曳着,狱卒们凑在一起喝着小酒,喝高了,一人便道:“燕王当年没来得及娶的王妃就关在天字号牢里。我们男人是不允许探视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嘘!”那人低下头,声音也压得很低:“宁王让人剥去了她的衣服,她只能以草遮身,躲在床上。”
“天啊,脱光了?”几个人顿时眼睛冒出光来。
“大哥,”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道:“让我看一眼,就一眼行不行?我发誓我只是解解馋,好想知道王族的妃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叶海特人的的圣女又是怎样。”
“你想死么?我都没看过呢。”狱卒长邪了那人一眼:“喝酒,不要再提此事。”
渐渐的,几个人喝高了,慢慢走到自己看守的牢房处当职。
狱卒长却背着众人悄悄地到牢房。黑暗里看不清楚里面光景。依稀能看到一个女人雪白的脊背,在微微露出的月光下显得姣好而朦胧。
“劳驾,”那女人突然说话了,声音柔软而坚韧,萦绕在他心头,痒痒地如同一条小蛇在心口爬行:“能把你的衣服脱给我,让我遮一下么?”她语气有些惭愧,有些难堪,却没有一点的恐惧或者是软弱:“看在死去的燕王的面子上,如何?”
狱卒长虽然是神奴营的汉人,但终究是神奴营的一份子,当年也是燕王手下的一员猛将,怎奈燕王逝去,宁王掌权,将燕王过去提拔的众人全都打压,他一个神奴营的好手,被贬为狱卒长,他心底早就气不平了。
狱卒长脱掉自己的橘红色罩衣,打开牢门。
女人雪白的脊背近在眼前,他颤抖着手,将那衣服递过去,刻意忍住不去触摸那姣好的皮肤,可是手指尖还没碰到那女人的脊背,就被一只钢铁一样强硬的手钳住,一个男人低沉地冷笑:“找死。”
下一刻,血花四溅,冰然猛然扭过去头,只见监狱长跪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长剑,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喷出一口鲜血,身躯缓缓倒在地上。
两个雍容华贵的男人站在牢房的铁栏杆外,一个男人墨发如玉,穿黑色大氅,神色冷漠,碧色眼眸像是山景染就,竟然是北玥连城。
而和他并排站立的男人,头戴银冠,青衣阴柔,是宁王慕云青恒。
杀人的,不是慕云青恒,竟然是北玥连城。
北玥连城将长剑从狱卒长尸体上抽出,他的常随楚歌走上前来,他拿长剑在楚歌的衣袖上擦了擦,扔给楚歌。
冰然目光长久地笼在倒在地上的狱卒长身上,眸底划过一抹不忍,然后她挑起细长的眼,睨着北玥连城:“你误会他了,他并没非礼我……”
他终于还是来了。
北玥连城眉间缱绻着一抹淡漠:“燕王余党,还留在神奴营机要之处,该杀。”他睇向旁边不动声色的宁王慕云青恒,道:“是也不是?”
慕云青恒勾起唇角,扯起一抹冷漠的弧度,点点头。
冰然顿时难堪。
原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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