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之事寻秦家的晦气。
“作罢便作罢!”席子谦却咬牙冷笑,向上禀道,“皇上,如今东北、东海两战大捷,我国正是扬威异域之时,岂能容小国要胁?”
“就因两方战事,我国国库已空,若是昔久国此时起兵犯境,我国非但无兵可调,也无军粮可用!”苗成化淡然反驳。
席子谦脸色一变,默然不语。不错,身为兵部侍郎,他又岂会不知?两方大战,已将朝中大军调去七八,经太子逼宫一役,又折去数万,如今所余兵力,只够维持帝京城中平安,若是昔久国起兵,又哪里还有兵可调?
一时间,朝中一片静默。
皇帝揉了揉眉头,问道,“就没有一个两全之法?”
“父皇!”立在殿前的五皇子淳于昌慢慢开口,躬身道,“儿臣倒有一法,或算两全!”
“讲!”
“父皇,那七王子不过是心仪席二小姐,如今父皇可再下一旨,另将席二小姐封为公主,赐他为妃,与端云公主并立,岂不是两全?”
“让他同时迎娶两位妃子?”皇帝微怔。
“是!”淳于昌应道,“既然他心仪的是席二小姐,便以席二小姐为长,端云公主为幼,想来七王子不会介意多迎一位王妃!”
“嗯!”皇帝点头,说道,“这倒是个法子!”向一旁的拟旨大臣道,“传旨,封席二小姐席秋月为祥云公主,与端云公主一同,赐昔久国七王子申屠杰为妃!”
此话一出,下方的席子谦已惨然色变,秦家众人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是!”拟旨大臣躬身应命,当殿将旨拟好,皇帝盖上大印,命人赴席家和驿馆传旨。
旨意传下,席家顿时一片哀声,只是圣意难违,又能如何?
淳于昌将圣旨抄本送到阮云欢面前,一脸得意,说道,“过了这些时日,那申屠杰对秦珊早已厌倦,那日我不过略施小计,他果然对席小姐动了心思!”
阮云欢垂眸,将那圣旨抄本看了两回,微微点头,说道,“只要席小姐得宠,多一个秦珊,便起不了多大风浪!”心里却暗叹。想不到淳于昌仍不死心,还是将席秋月拽入这泥潭。
淳于昌却冷笑一声,说道,“秦家不能小觑,申屠杰虽迎两妃,却断断不能容秦珊当真嫁去昔久国!”
阮云欢挑了挑眉,问道,“殿下可有了主意?”
淳于昌扬眉,笑道,“易如反掌!”
阮云欢垂目,笑道,“云欢拭目以待!”
离开一品居,阮云欢等马车一驰出淳于昌的视线,便向白芍吩咐道,“你设法给席小姐传个信儿,让她在进宫之前,无论如何来见我一回!”
席秋月被封祥云公主,赐嫁昔久国王子申屠杰,按规矩,要进宫待嫁。第二日,本是席秋月进宫的日子,席子谦朝上替女儿上表,请求在进宫之前,最后在天柱山普善寺为家人上香祈福。皇帝感念席秋月一片孝心,当即准奏。
一个时辰之后,席秋月一身素衣,乘青幔马车,侍郎府侍卫之外,另有四名大内侍卫相护,一路出城,向城外十里的天柱山而来。
山前下轿,席秋月缓步登山,眼望着满山青翠,一颗心却皆是苍夷。自从行宫里皇帝传下旨意,她只道自己逃过一劫,着实安心了几日。哪里知道,到头来,还是逃脱不掉。
昨日接到白芍传来的消息,虽不知阮云欢为何要见她,此刻却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微的期盼。满心想飞奔上山,早些与阮云欢相见,却因着身后跟着的侍卫,只能藏起满心的焦灼,一步一步,向山顶登去。
天柱山普善寺,相传所供佛祖及为灵验,一向香火鼎盛,如今夏末时分,又有许多游人上山纳凉,越上山顶,越是人群密集。
席秋月在庙门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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