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声音来处望了望,脚步越发加快,几乎发足狂奔,向昌和殿奔去。
阮云欢随在身后,皱眉道,“这里关着的,是位皇妃?”
小太监摇头,说道,“闻说是以前的一个宫女,皇上宠幸后封了美人,在这里已关了快二十年,日日一到傍晚就大哭大笑。”
“疯了?”阮云欢问。
小太监点头,脚下却片刻不缓,速速拐过月洞门,出了永巷。直到永巷里的呼声被高墙挡去,才轻轻松了口气。
阮云欢缓了脚步,向小太监问道,“听她喊叫的话语,想是生过一位公主,是小公主矢折,才被打入冷宫?”本朝并没有听说哪位公主是宫女所生。
小太监脸色微变,连连摆手,求道,“好主子,宫里的事还是别问了,奴才也不大清楚!”
“嗯!”阮云欢深知宫里有许多禁忌,也不再多问,随着小太监绕过昌和殿,行至朱雀门外。朱雀门守军躬身向她见礼,阮云欢回头,向小太监道,“有劳公公!”说着话,自腰间摸出一块银子塞到他手里。
小太监也不推辞,一手接过,躬身道,“奴才不敢当,郡主慢走!”
阮云欢点头,快步穿过瑶光殿,向德胜门行去。德胜门外,已可看到白芍、赵承等人张望的身影。
正在这时,但闻马蹄声疾响,一名军校带着一队兵士疾骑而来,竟不下马,只是将手中金牌一扬,便疾驰进宫,绕过瑶光殿,沿夹城奔去。
阮云欢见那队兵士红衣黑领,腰系黑带,是枢密院亲兵的打扮,不由挑了挑眉,慢慢向宫门而去。德胜门守军见了是她,便有守军队长上前见礼,接过她出宫金牌随意瞧了一眼,赔笑道,“郡主一向少见!今日走了我们这里?”
阮云欢微笑,说道,“今日天色不早,离这方近一些,便躲个懒!”
队长见她谦和有礼,笑容便显出几分真切来,将金牌还给阮云欢,说道,“近几日帝京城里不太平,郡主早些回府的好!”指的自然是太子逆党没有肃清。
阮云欢扬了扬眉,回头瞧了一眼,说道,“方才似乎是枢密院的亲兵,这个时辰有何急事进宫,竟然不下马!”
队长撇了撇唇,冷哼一声,低声道,“还不是倚仗着端王的势,这些人倒将自个儿当了爷了!”
阮云欢扬了扬眉,问道,“端王?”
队长似乎察觉失口,忙干笑两声,说道,“端王为人磊落,怕也并不知道这些人私下的所作所为,何况他也并不管枢密院,还不是旁人借他的势狐假虎威!”
阮云欢点头,含笑道,“怕是平日你们没少受他们的气!”
队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却也不敢再说。
此时赵承已迎了上来,腰间拽下荷包塞到队长手里,笑道,“兄弟们一向辛苦,往日我们也无从亲近,这些碎银子,拿去请兄弟们饮壶酒罢,也是我们小姐的一番心意!”
那队长一掂荷包,虽然是散碎银子,却足足有一百多两,不禁吃了一惊,忙道,“我们平日也无从服侍郡主,如何受得起?”说着要将荷包塞回。
赵承一手挡住,含笑道,“不过一点点心意,何必在意!”
阮云欢在旁笑道,“将军还是收下罢,我们也好早些回府!”
那队长不过一个小小的禁军领队,听阮云欢唤成“将军”心中更喜几分,听她这样一说,反而不好再推,只得一再谢过。
阮云欢含笑,又向宫门内枢密院亲兵的驰去的方向望去一眼,这才转身,与赵承向马车行去。
白芍扶她上车,低声道,“小姐,方才在恩泽门外,见到秦家的三公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的进宫,不过半个时辰又奔了出来。”
阮云欢挑了挑眉,挑帘向赵承问道,“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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