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摇头,说道,“如今爹爹重伤,成日连整话也说不出几句,娘又伤心大哥和秦珊惨死,如何顾得了我?”
秦翊温言道,“如今我虽有皇上给着几分脸面,可是后宫岂可随意过问朝中之事?如今二哥在皇上面前可是红人,三哥又在刑部当差,你不求他们,却来求我,岂不是糊涂?”
秦琳咬唇,说道,“你道我不曾求过?可是……可是他们也只顾着自个儿的前程,我……我……”说到后来,喉间哽阻,再说不下去。
秦翊见她仍不死心,眼瞧着几名小姐且走且笑向这边来了,便咬了咬牙,悄声道,“好了,我们终究是自家姐妹,我岂能不管?只是此事不能做在明面儿上,回头我让人给刑部递句话,总有几分情面!”
秦琳一听大喜,忙道,“只要贵人一句话,此事万没有不了的!”说着又要跪了下去。
秦翊忙将她扶住,低声道,“还不将泪擦擦,仔细旁人问起!”
秦琳忙点头,背过身子以帕子擦净了脸,取粉均面。
那里一座小亭里,阮云欢遥遥望见,向柳凡一笑,说道,“你猜她们在说什么?”
柳凡淡淡一笑,说道,“闻说李成璧被当成杀死秦浩的凶手抓入刑部,她自然是求秦翊设法相救。”
阮云欢点头,冷笑一声道,“她不求也倒罢了,她这一求,怕是李成璧再不能活!”
柳凡淡淡点头,柳眉微蹙,说道,“此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与他有深仇大恨,折了他手足不算,还割耳割舌?”
阮云欢叹道,“此时我悄悄命周威细查,也不得其故,后来他被人移尸到叶城县衙,也是一桩奇事!”
二人正说着,遥遥见席秋月边走边四处张望,寻了过来,阮云欢笑道,“她倒是不怕受我们连累!”说着向那方扬了扬帕子。
席秋月瞧见,笑着行来,说道,“怎么我刚一转头你们就不见了人影儿,敢情是躲在这里说体己话儿!”
阮云欢笑道,“是啊,我们寻思如何使个法子,给你配个驸马,好早一些出宫,却不能被你听到!”
席秋月大羞,上前扯住她道,“几日不见,一来便打趣我,枉我成日念着你!”
阮云欢笑着将她止住,正色道,“我怎么打趣你?这可是正事!”说着,目光向秦家姐妹扫去一眼,说道,“虽说秦珊不是死于你手,可是秦家却未必这么想,便是那一位,怕也记在你的身上,这宫里,早走一日好一日!”
席秋月目光向那里一瞥,默然点头。
柳凡皱眉道,“如今只要你咬住不肯从贼,自然不必嫁给申屠杰,可是前几日你求皇上允你落发出家,却不是你这等人的去处,还是从世家公子中挑选一位性情好的嫁了好些!”
席秋月眼神一黯,摇头道,“纵是性情好的,无情无义,又有什么意思,反不如我自个儿一个人清静!”
“清静?”阮云欢冷笑,说道,“你只道落发出家就清静得了的?谁不知道佛门中也诸多污秽,到时怕是你想清静,旁人偏不容你,你连哭的地方也无处寻去。”
席秋月脸色发白,咬唇不语。
阮云欢心中不忍,牵了她的手,说道,“如今申屠杰未擒,皇上断不会先放你出宫。如今你有个公主的头衔,横竖旁人不敢轻易将你如何,你只须多留些心,护着自个儿,我们再另想法子!”
席秋月点头,轻声道,“多谢姐姐,如此费心替我运筹!”
阮云欢骇笑,说道,“敢情没了这声儿姐姐,我还不管了你?”说的席秋月抿唇笑起,柳凡也笑出声来。
三人正说,但见园门那里小太监急匆匆奔来,扬声道,“皇上驾到!”
只这一嗓子,顿时将满园的夫人、小姐惊动,尽数匆匆向园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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