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天宇一扫,淡道,“公孙节度使何必自谦?朕也久经沙场,岂能不知,那沙场上,凭的便是英勇和智计。有多少人恰逢其会,却损兵折将,而你却只以五千精兵,不但与敌周旋,寸土不让,还能在敌国大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岂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秦天宇听的脸色乍青乍白,忙出班跪倒,向上磕头,说道,“臣有负皇恩,请皇上治罪!”满朝武将之中,定国公汤老将军早已卸甲,如今只领着一些闲差,而朝中堪用的武将,除建安侯秦义之外,便以护国上将军秦天宇为首,其次才是镇国大将军公孙明远,定远大将军汤思炎等人。
此刻秦天宇闻皇帝语气不善,顿时额头冷汗直冒,他重伤初愈,身体犹虚,此时惊乱之下,宽袍中的身体,便忍不住轻轻颤抖。
皇帝淡哼一声,说道,“上将军也算身经百战,此一次步应关一战,却为何会有此失误?令我大邺损兵折将?”
秦天宇磕头道,“是微臣一时失策,令敌军有可趁之机!”口中虽将罪责领下,心里却直呼冤枉,如果不是倪厚急于戴罪立功,擅自开关迎敌,步应关怎么会如此容易被人攻破?
此时公孙宁却向上行礼,大声道,“禀皇上,上将军虽失雄关,但他临危不乱,带兵退守浅水,才使大军将伤亡减至最少,虽然有罪,却也有功!”
自靖安老侯爷爱女逝后,十多年来,靖安侯府与建安侯府之间,明虽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朝中文武,又有谁不知?此时突然听到公孙宁替秦天宇分辩,不由皆是一愕。
秦天宇也是微诧,但此时已无瑕细想,只是拜伏于地,静等皇帝发落。
皇帝轻轻点头,说道,“上将军身受重伤,至今方愈,也足见当时已经尽力,只是若是不罚,又如何服众?”微一沉吟,说道,“也罢,念你重伤初愈,又经儿女新丧,便罚俸一年,交回上将军虎符印信,回家养着罢!”
这可是被夺了兵权啊!
满朝文武脸色皆变,微躬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右侧女宾席后立着的秦大夫人脸色骤白,一手以帕子捂了嘴,便险些哭出声来。
秦天宇身子一颤,却只能以首叩地,颤声道,“臣遵旨,臣谢主隆恩!”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抖着手,自怀中摸出虎符印信,双手高举过头。
小太监下阶取上,呈在皇帝面前。
皇帝轻轻点头,说道,“上将军起罢!”
秦天宇再次谢恩,才起身退下。一时间,朝中武将的目光,尽数落在御案上的虎符之上。若是得了它,那可是二十万的兵权啊!
皇帝手指在虎符上轻点,目光掠过群臣,唇角却带出一丝酷冷的笑意,瞧了瞧仍跪着的公孙宁,淡淡一笑,说道,“公孙节度使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勋,再过几年,便可盖过你的父兄了!”
公孙宁见礼,说道,“皇上过奖,微臣不敢!”
皇帝淡淡一笑,说道,“节度使过谦了!陈留经此一役,怕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节度使初当大任,想来有许多难处,如今,朕许陈留免三年赋税,好好休养生息罢!”
公孙宁大喜,大声道,“臣代陈留百姓,谢皇上隆恩!”说着重重磕下头去。
皇帝点头,说道,“闻说麻天昌降敌,几木大军攻入陈留,陈留许多百姓同大军一道,与敌军血战,当真是令人赞叹!”
公孙宁点头,说道,“陈留地处边塞,百姓习武,民风彪悍!大战起后,陈留被占,众百姓群起相抗,可惜手中无刀无剑,只能以农具以死相挤,整个陈留,青壮男子竟然大多战死,便是妇人也有许多不屈而亡!臣等能夺回陈留,实则陈留百姓居于大功!”
这一番话,将众人说的耸然动容。皇帝点头,说道,“原来留守陈留和步应关的将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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