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醒来了!”
淳于昌皱眉,眸底掠过一丝嫌恶,冷声道,“王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你们给她收拾妥当,抬回正屋里安置!”脚步钉在地上,动都不曾移动一分。
丫鬟闻命,匆忙又奔了回去,隔了片刻,唤四个婆子前来,一人抬着锦被一角,将阮云乐抬了出来。
阮云乐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时一见淳于昌,更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被中探出一手抓向他,哭道,“王爷……王爷,我们的孩儿……”
淳于昌皱眉,脸色早已冷到极致,强忍着心中怒气,冷声道,“事已至此,你回去好生养着罢!”将她的手拽脱,挥手命人抬走。明知自己怀有身孕,还来寻旁人的晦气,反而将自己的孩儿生生的害死。
阮云乐见他神情冰冷,心头顿时一凉,一转眸瞧见阮云欢,突然尖声大喊道,“阮云欢,是你!是你!是你害我!”
“你说什么?”淳于昌脸色骤变,立时命人停住,沉了脸,冷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虽是斥问阮云乐的语气,一双狠戾的眸子,却扫向阮云欢。阳起石只是猜测,阮云乐既如此说,恐怕还有旁的原因。
阮云欢也是微微挑眉,露出一抹诧色,水眸定定望着躺在锦被上,脸色惨白的阮云乐,问道,“妹妹何出此言?”
阮云乐咬牙,说道,“我为何好端端的会滑胎,定是你嫉妒我超过了你,才暗算于我!”
阮云欢好笑,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阮云乐,你要栽赃,可也要有证据!你说我暗算于你,倒不知我如何暗算?人证是谁?物证何在?”
“我……我……”阮云欢结舌,愣了一瞬,大声道,“今日你一早便来,在这王府中整整一日,一定是不知何时做了手脚!”
阮云欢冷笑一声,将脸一沉,冷声道,“今日我自从入府,可曾碰过你的饮食?可曾近你三尺之内?可曾离开众人视线?你说得出来,自可送我御前治罪,说不出来,那便随我御前评理!”
二人均是御旨赐封的郡主,如今又同为王妃,一品诰命,当真有所争执,也只有皇帝能够治罪。
阮云乐脸色苍白,咬牙道,“你居心叵测,自然有瞒过旁人的法子,又有哪个人会盯着你?”
淳于昌眼见阮云欢神色坦然,阮云乐虽口口声声指责,却又难以说出什么实据,不禁微微皱眉,便向李夫人望去。
虽说李夫人与阮云欢交厚,但终究是自己嫡亲的姨母,若是阮云欢行迹有什么端睨,想来她不至于隐瞒。
李夫人见他望来,点了点头,叹道,“齐王妃自从进府,便与臣妇一处,片刻不曾离开,直到闻说这里出事,臣妇才先行一步。”说到此处,不禁向阮云欢一望,心中暗暗起疑。今日,阮云欢始终拖着自己在一起,难不成,当真是她暗中下手,只是为了借自己出脱?
阮云欢闻她作证,只是向她微微一笑,施礼道,“多谢夫人!”
阮云乐闻言,尖声叫道,“纵你和李夫人在一处,你的丫鬟呢?你一定还有帮手!”
阮云欢微微扬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淡淡道,“妹妹当真是高看了我,今日我身边只带有这两个丫鬟,她们有未离开,也是众人瞧得着的,至于帮手……”目光一个一个,自汤氏、大小萧氏、陆轻漾一个个瞧了过去,问道,“你是说,靖安侯夫人?两位将军夫人?还是平阳王妃?”满府宾客,以这几人与她最为亲厚。
汤氏、大小萧氏未语,陆轻漾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恭王妃太过抬举,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有那本事呢!”语中讥讽,毫不掩饰。
阮云乐气的直喘,但阮云欢所指的几人,虽然与阮云欢亲厚,但身份地位均是数得上名号的,又岂可信口攀污?目光一错间,突然看到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